第22章 狐殒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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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瓦市飘着艾草苦香，萧明凰雪狐裘扫过药铺门槛，金线暗纹沾了晨露显出青紫。她倚着乌木药柜挑拣三七，丹蔻指甲抚过鹿茸切片时，蛊虫在指缝间蜷成朱砂痣。

\"公主这挑药材的手法，倒比选面首还精细。\"白宸竹青袍角带进门外湿气，九连环撞在紫铜药秤上叮当作响。他忽然握住她腕骨，拇指按在跳动的蛊虫背甲：\"西秦的七星蛊，遇上大理的断肠草...\"

萧明凰眼尾漾开潋滟笑意，雪狐裘却突然扫落药杵。断裂的金线缠住他腰间九连环，十七只蛊虫顺着铜环缝隙钻入：\"世子不妨猜猜，昨夜醉月阁的熏香里，掺了几钱磁石粉？\"

（一）蛊毒现踪

药柜后的青黛忽然打翻香炉，荧蓝血珠溅在磁石粉凝成的运河图上。小丫鬟左手断指处渗出毒血，正与她袖口惊蛰香囊里的冻蜂尸产生共鸣。

\"萧姑娘...\"崔璃玄色襦裙挟着铁锈味逼近，机关匣第三层暗格弹开半寸，\"你狐裘沾的龙涎香，与三日前西秦使臣暴毙案现场的熏香，可是同源？\"

萧明凰后退半步，雪狐裘拂过捣药臼，金线突然绷断三根。暗卫尸首从梁间坠落，每人咽喉都钉着西秦狼牙箭。她抚着耳后红痣轻笑：\"妹妹这机关术，倒比我们西秦的猎鹰更...\"

话音未落，白宸突然捏碎雄黄块。粉尘漫过她染蛊的指甲，十七只蛊虫暴起扑向磁石粉——竟在墙面拼出户部银库的暗道图。

（二）雪狐泣血

追至城南破庙时，暮雨正浇着褪色的经幡。燕无霜的银铃在残垣间荡出回响，七颗头骨吸附的蛊虫正啃食梁柱。她足尖点过积水的《金刚经》拓片，彼岸花纹在锁骨处泛出毒瘴：\"世子来得正好，这狐妖的命...\"

白宸九连环突然暴起，铜环卡住她靴底第九道血痕。记忆闪回华尔街做空黄金那夜，交易员眼底也是这般嗜血的癫狂：\"圣女可知，西秦战船龙骨用的铁木，市价已涨了三倍？\"

破庙轰然震颤，萧明凰雪狐裘裹着硝烟撞碎窗棂。她染血的丹蔻指甲抠进青砖缝，断裂的金线缠住谢明远桃木义肢：\"瘸子，你茶碗底的仇人画像...\"

瘸腿谋士剧烈咳嗽，撕下的衣摆线头拼出\"南疆\"二字。檐水滴在缺珠算盘上，竟蚀出西秦蛊师纹在左肩的疆域图。

（三）磁砂疗毒

子时的侯府柴房飘着酸腐豆豉味，白宸就着朱嬷嬷的灯笼查看蛊虫。九连环第五枚铜环突然发烫，玉质螭钮纹路与萧明凰耳后红痣形状重合。

\"用期货对冲的思路...\"他碾碎磁石粉撒入药炉，青黛的荧蓝血珠在沸腾时凝成双螺旋，\"先做空西秦铁木，再收购大理断肠草...\"

崔璃调试机关匣的手蓦地顿住。三年前沉船案的磁砂模型突然暴涨，缺页账簿在毒雾中重组——每处铅毒标记都对应萧明凰的蛊虫巢穴。

\"她活不过惊蛰。\"燕无霜踹开柴门，赤红胡服带着沼泽腥气，\"除非用你腰间九连环，换西秦皇陵的...\"

白宸忽然扯开萧明凰衣襟，心口处的蛊虫纹竟与磁砂阵图完全重合。他蘸取青黛毒血在雪狐裘上写满现代化学式：\"公主，我们来玩个做空游戏如何？\"

（四）市井疗毒

卯时的瓦市刚支起早茶摊子，蒸糕的甜腻混着艾草苦味钻进药铺。萧明凰雪狐裘的金线已断七根，暗卫尸首堆在墙角，喉间狼牙箭的倒刺勾着磁石粉。白宸抓过药杵捣碎雄黄，华尔街操盘记忆与眼前蛊虫轨迹重叠——那些在屏幕上跳动的K线，竟与蛊虫爬行路径惊人相似。

\"青黛，惊蛰香囊！\"崔璃玄色襦裙扫过满地蛊尸，机关匣喷出磁砂雾。小丫鬟哆嗦着扯开香囊，冻蜂尸触到雄黄粉突然暴起，荧蓝血珠在空中凝成双螺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