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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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逆着光看你：“真不要我继续跟价？奚云骨想送给你的东西，我也想送。”

你说：“能折算现金送吗？”

应观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乱枰要是能设置一个会讲冷笑话的岗位，大概算是个铁饭碗。你耐心等了一会，应观棋又回到了座位，示意你也坐下，拍卖继续，他却兴致缺缺，只是喝了几口茶，反倒提起了别的事：“奚云骨既然对你和盘托出，你也不用太担心她，我想，她不会害你。”

“你对她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你说，“我只觉得她总是自以为是。”

应观棋点点头：“没错，不过你大概和我过去一样，也违抗不了她……后来我反抗了她，所以我现在坐在这里。”

“也许未来某一天，你也会对她忍无可忍呢？”应观棋道。

他替你把flag立了那你立什么？

“不过，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应观棋正色道，“你了解沈悬珠吗？”

你愣了愣，摇摇头：“我想我对很多人都算不上了解。”

对于眼前这个人你也称得上一无所知。

每个人都怀抱着秘密，面对着整个世界满是戒心，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等待着情节进展到某个风口，那些压抑不住的情绪就会“砰砰砰”接连炸开，把两个人都炸得血肉模糊才好看。

然而就算回溯时光，所有人依然对自己的秘密闭口不言。这才能支撑起一个故事的脊背。

“进入浮金阁时，他居然看出我不对劲。”应观棋说。

“因为你身上那条龙？”

“你说临渊？”应观棋笑着摆摆手，“你能看见它是因为它准许，除非我拔剑……你我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它。”

那条银龙闻言得意地扭了扭身子。

“在过去，沈悬珠和我曾是盟友，”应观棋道，“他的眼睛能窥见命运，因此投诚于我，让我允他一个愿望。”

你追问：“什么愿望？”

应观棋摊了摊手：“可惜一直到结局，我也没等到他来找我兑现愿望的时候，他只告诉过我，这个愿望只有剑神才能实现。”

你皱起眉想了想：“那这一次……”

“现在忘川渡的应观棋，大概成不了剑神，”应观棋哼笑道，“不过沈悬珠若是真能看见命数，就会知道你命运不凡，或许这次，他会向你祈愿呢？”

你回忆了片刻沈悬珠有什么诡异的举动，他为人亲善，比起云出岫更懂人情世故，做事也滴水不漏，这样的沈悬珠有什么非得剑神才能达成的愿望，你也猜不出来。

“沈悬珠不该看出我身上的端倪，”应观棋说，“至少以他现在的境界，我的伪装应该是毫无破绽才对——甚至连奚云骨都被我骗了过去。”

你说：“奚云骨嘱咐我来给你问好。”

“……”

“总之，你要小心沈悬珠，”应观棋无视了你拆台的行为，“这么说来，就算做了主角，你又要提防奚云骨，又得小心沈悬珠，可见主角这个位置真是烫手山芋，落不得什么好处。”

你说：“我还得注意你。”

应观棋点点头赞同：“当然，我和另一个应观棋，你都得小心点，万一他又想要回主角的位置呢？万一我嫉妒你主角的道路，非要给你使绊子呢？”

你一阵无语：“那我的处境也太糟了。”

简直是四面楚歌。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相信，”应观棋的手指虚虚点在你背后，“相信你的剑吧，在它身上，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谜语人禁止发言。”

“别这样，”应观棋讨饶，“告诉你也无妨，你身后那把剑上，我闻到了我的血。”

他比划着自己左胸那道伤疤的位置。

“这把剑杀过我。”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