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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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1970年，首都京市。

寒冬腊月，夕阳西下，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炊烟袅袅，看起来安静又祥和。

可暗地里是数不清的风云诡谲，艰难困苦，甚至是生存危机……

叶家客厅里，一个斜靠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满脸沧桑，他的右腿是用白色绷带包裹住的，显然是断腿后又接上的。

但他像是毫不在意，出神的盯着房顶，睿智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悲痛和无力，

直到一个温柔中带着疲惫的年轻女声，打断了中年男人的出神。

“爸，腿怎么样了？疼的厉害吗？”

年轻女人面容姣好，看起来像是江南水乡的大家闺秀，温温柔柔的。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清水和四粒白色的药片。

仔细看还能发现，花色托盘不光是掉漆的，还是有点瘪了，像是被暴力摔打过的痕迹。

中年男人回过神，努力坐直身体，维持着仅有的体面，接过水杯和药，一饮而尽后，说道:“没事儿，茵茵，辛苦你了。你妈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年轻女人耷拉着脑袋，强忍着泪水，眼眶都红了，声音中带着哽咽，“……妈的眼睛……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流泪太多，加上又惊又俱，忧思过度……很可能……唉……很大可能……以后……无法视物……”

闻言，中年男人的腰背突然就塌了下去，长叹一口气，眼里满是悲痛，“唉……屋漏偏风连夜雨！这次的坎儿，咱家可能没法安然度过了。小焕和小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失踪一个月了……咱们现在一家人老弱病残孕……唉……”

还不等中年男人说完，年轻女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急急打断中年男人的话，“爸，焕哥和小宸肯定不会叛国的！我们再等等，一定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中年男人见此，闭了闭眼，再睁开，仿佛刚刚眼里的水光是错觉，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死里的沉稳和力量。

“茵茵，冷静一点！茵茵！现在咱们一家处境艰难，我腿被打断了，你妈本来性子就软，现在眼睛还哭坏了；昭昭刚怀孕一个月，是个冲动性格，又生了怪病，每天只能卧床；霄霄才三岁……

这个家目前只有你能顶住事儿了！茵茵，你必须冷静下来！咱们这一大家子只能靠你了，小焕和小宸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概率是有人故意针对陷害，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俩了。

生死存亡的事情，我们必须自救！谁也指望不上了！”

年轻女人更加崩溃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刹那间荡然无存，“呜呜呜……爸，……呜呜呜……焕哥他……为什么？那些人平时一个个都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恨不能谁都来踩我们一脚……他们都是畜生，没有人性！”

中年男人心有不忍，可还是严厉道:“茵茵，人性如此！纠结那些事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主要的是怎么自救！”

年轻女人看着中年男人严肃的脸，止住了哭泣，可仍心存幻想，道:“爸，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再等等，或许就调查清楚了……或许……”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目光坚毅而肯定，“茵茵！这是有预谋的陷害，你要清楚我们一家已经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了。现在你必须要立起来了！别忘了，你还有霄霄，你还是个母亲！你也是英烈张超越和吴颖芳的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