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赶赴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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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九年四月初十，官道上的车轮声碾碎晨雾。林璃的马车车轮裹着钛铁矿轴承，在坑洼路面上平稳疾驰，车辕上捆着的琉璃鸭模型随着颠簸发出清越的鸭鸣 —— 那是金明浩用星落山矿石调校的仿生声波装置。

\"八爷，前方就是陈留县。\" 卫琳琅掀开帘子，琉璃护腕上的热成像显示，二十里外的田野上，蝗虫群正泛着暗红的热斑，如同大地被撕开的伤口。

胤禩掀开锦帘，望着天边黑云般的蝗群，东珠朝珠在胸前轻晃：\"林卿，鸭苗可还撑得住？\" 马车尾部的竹笼里，三千只麻鸭正发出稚嫩的叫声，笼底铺着浸过硫磺的消毒缎面 —— 这是张秀姑想的法子，既能驱虫又能保暖。

\"无妨。\" 林璃盯着智能手环，视网膜上投出 **「鸭群应激指数：27%」**，\"索党死士若敢对鸭苗下手，\" 她指尖划过笼顶的磁石装置，\"正好试试新制的北斗定位网。\"

正午的陈留县城墙下，灾民们像蝼蚁般蜷缩在土坡上。树皮被啃得发白，草根也被扒得干干净净，几个孩童捧着蝗虫啃食，嘴角沾满灰褐色的碎屑。

\"林主事！\" 陈留县令王有德跌跌撞撞扑过来，官服补丁摞补丁，\"蝗虫昨日又吞了三成青苗，县仓只剩三日粮！\"

林璃踩着秸秆走进县衙，只见大堂内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百姓。墙角蜷缩着位老妇人，怀里抱着具小尸体 —— 孩子的手上还攥着半只蝗虫。她的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轻鸣，「时空共振物质异常：蝗虫体内检测到槐叶精油残留」。

\"八爷，\" 她低声道，\"蝗虫群被人为引导过，\" 指向老妇人手中的蝗虫，\"索党在虫翼涂了槐叶油，让它们专啃杂交稻试验田。\"

胤禩的瞳孔骤缩，手按在剑柄上：\"难怪蝗群路线如此精准。\" 他转身对王有德道：\"即刻传令，全县收集麻鸭，每只鸭换三升粟米 —— 本贝勒的商队，今晚就到。\"

午后的汴水河畔，李柱正带着工匠组装 \"北斗鸭栏\"。琉璃柱打入河床，柱顶的磁石与鸭颈上的铜铃共振，形成环形声波屏障。\"先生，\" 他抹了把汗，铜钥匙在腰间叮当作响，\"这玩意儿真能圈住鸭子？\"

林璃点头，智能手环投射出鸭群运动轨迹：\"磁石频率与鸭群脑波共振，\" 她指向河心岛，\"把鸭苗放在中央，蝗虫群飞来时...\"

话未说完，西北天际突然暗下来。遮天蔽日的蝗虫群振翅声如闷雷，远处的麦田瞬间被啃成光杆。金明浩抱着琉璃罗盘冲来：\"先生！蝗群分三路，正朝鸭栏聚集！\"

\"启动磁石！\" 林璃手腕翻转，智能手环与琉璃柱同步发光。三千只麻鸭突然昂首，颈间铜铃发出清越的 \"嘎嘎\" 声，竟与蝗虫振翅频率形成共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前排蝗虫纷纷坠地，被后面的同类踩成肉泥。

\"快撒网！\" 胤禩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百姓甩出浸过矿粉的大网。网绳上的北斗纹与磁石呼应，蝗虫触网即晕。岸边观望的百姓发出惊呼：\"真乃神鸭！\"

与此同时，张秀姑带着绣娘在城南荒地育秧。新翻的土地上，杂交稻种泛着金属光泽的芽尖刚破土，就有几个老汉跪地哭号：\"作孽啊！这稻苗是铁打的，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