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改革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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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御花园内,太湖石旁的牡丹开得正艳,姚黄魏紫在汉白玉栏杆映衬下更显华贵。然而,此时的林璃却无心欣赏这美景,绣着金线鸾鸟的裙摆扫过鹅卵石小径,脚步匆匆地穿过蜿蜒的石子路,手中紧紧握着一份用朱漆火漆封印的军情急报。朱红漆皮在日光下泛着血光,让她攥着密报的指尖都隐隐发白。
\"公主殿下!\"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璃回头,只见军机大臣张廷玉正撩起十二章纹朝服下摆,踏着丹陛石三步并作两步追来。这位三朝老臣素来稳重,此刻却神色凝重,胸前补子上的仙鹤随着喘息微微起伏,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在靛青官服上洇出深色痕迹。
\"张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林璃停下脚步,腰间的玉坠随着动作轻晃。她注意到张廷玉手中握着的奏折边缘,隐隐透出西北驿站特有的玄色火漆印。
张廷玉扶着石栏微微喘着气,从广袖中取出奏折,暗纹织锦的封套上还带着塞外的寒气:\"公主殿下,这是西北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准噶尔部近日在科布多草原集结三万骑兵,驼队运载的皮筏数量远超常规,似有横渡额尔齐斯河进犯之意。\" 他说着展开附在奏折后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阿尔泰山脉与乌伦古湖交界处。
林璃接过奏折,泛黄的宣纸上墨迹未干,战报末尾还残留着边关将领仓促间滴下的血手印。看完后,她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将舆图对着日光细看:\"没想到噶尔丹策零竟如此大胆,连去年刚签订的《恰克图条约》都敢撕毁。看来大战在即。\" 她下意识摩挲着舆图上的红色标记,忽然想起幼时随先帝狩猎时,曾在这片草原上见过漫山遍野的狼火。
沉思片刻,林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张大人,此事需尽快奏明陛下。如今西北防线看似坚固,实则八旗铁骑的火器配备不足三成。\" 她压低声音,\"听闻去年甘肃总兵呈报,有蒙古部落仅凭二十架火铳,便击溃了我军百人骑兵队。\" 说罢将舆图卷好,\"我们边走边议,得在日落前拿出应对之策。\"
两人匆匆穿过金水桥,宫墙阴影在他们身上交替变换。养心殿内,铜鹤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雍正帝正坐在龙椅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奏折上 \"准噶尔异动\" 四字。听到通报,他抬起头,看到林璃发间的东珠步摇微微晃动,张廷玉官靴上还沾着御花园的泥土,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陛下,西北战事吃紧,准噶尔部蠢蠢欲动。\" 林璃上前,将两份军报与舆图一同呈上,详细汇报了边境布防情况。当说到科布多守军仅有两千火器兵时,雍正帝手中的朱笔重重折断,朱砂溅在明黄色的龙袍上。
雍正帝看完军报,脸色阴沉如水,起身走到悬挂的《皇舆全览图》前:\"准噶尔部屡犯我边境,此次绝不能再姑息。\"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林璃,\"宁嘉,你在江南整训过火器营,可有良策?\"
林璃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陛下,如今我军虽有火器之利,但八旗子弟大多拒绝使用火器训练,这对我军战力影响极大。臣以为,可借此西北战事之机,抽调京营八旗精锐与 ' 神机营 ' 混编作战。\" 她展开随身带来的训练手册,\"臣已拟定操演方案,让旗兵在实战中亲身体会火器的威力。同时,可在哈密设立火器工坊,就地仿制准噶尔的土耳其式火枪。\" 说到此处,她抬头迎上雍正帝审视的目光,\"只是... 这必然会触动八旗旧制,还望陛下圣裁。\"
雍正帝微微颔首,玄色朝服上的四爪蟒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此计倒是可行。只是那些八旗子弟,向来骄纵,恐难以服众。” 他抬手摩挲着腰间明黄丝绦系着的和田玉佩,这是先帝亲赐之物,温润触感却安抚不了他眉间的隐忧。
“陛下放心,臣定会妥善安排。” 林璃执笏躬身,孔雀补服的蓝紫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袖中藏着的密折微微发烫,那上面记录着西北军粮短缺的紧急军情,此刻比任何话语都更能坚定她的决心。
三日后,晨钟撞响紫禁城的飞檐时,八百里加急的圣旨裹着墨香传遍京城。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撕破薄雾:“着令抽调镶黄、正白二旗精锐,与神机营混编,十日内开拔西北!” 消息如惊蛰春雷,震得京城茶馆酒肆议论纷纷,更在八旗校场掀起惊涛骇浪。
校场沙地上,铁枪林立如林。三百余名八旗子弟聚在点将台下,箭袖翻飞间金镶玉扳指寒光闪烁。“阿玛在战场上用弓箭射穿葛尔丹亲兵咽喉时,那些红毛鬼还没学会用火枪!” 正白旗的巴图鲁踹开身旁的鸟铳箱,铜锁崩裂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白鸽,“如今倒要我们学这些腌臜玩意儿?”
人群中爆发出哄笑,有人晃着腰间镶宝石的火镰:“火器操作繁琐得像伺候祖宗,哪比得上我们百步穿杨的本事!” 话音未落,角落里传来呜咽:“我阿姐上个月才给我订了亲事...... 西北那鬼地方,去了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这话如重锤敲在众人心上,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窃窃私语。
校场西侧,三位旗主贝勒围坐在虎皮交椅上,手中的翡翠烟杆腾起袅袅青烟。镶黄旗都统捏着花白胡须,望着满地躁动的兵丁直摇头:“皇上要以新制强军,可这些孩子打小养尊处优,哪吃得了战场上的苦?” 正白旗佐领将茶盏重重磕在石桌上,震得茶水四溅:“总不能真绑着他们上战场吧?”
当夕阳将校场染成血色时,林璃的枣红马踏着碎金疾驰而来。她翻身下马,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石板,腰间的龙泉剑随着步伐轻响。登上点将台时,她解下披风甩在身后,露出内衬的锁子甲,细密的铁环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诸位八旗子弟!” 林璃的声音穿透渐起的晚风,惊得栖息在箭楼的夜枭扑棱棱飞起,“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如今西北戈壁,准噶尔的马队正践踏着大清子民的尸骸!” 她猛地抽出佩剑,剑锋指向天际残阳,“三个月前,哈密城破,妇孺被掳,老弱遭戮!难道,你们要让这种惨状蔓延到山海关内?要让祖宗打下的江山,毁在你们的骄矜之下?”
台下一片死寂,唯有军旗猎猎作响。突然,人群中站起个精瘦少年,他脖颈上还挂着未褪去的胎毛,眼中却燃着倔强:“火器再厉害,能比得上我们祖传的骑射?” 这话激起零星附和,众人又开始躁动起来。
林璃唇角勾起冷笑,抬手示意。远处烟尘骤起,三百神机营将士如黑云压境,鸟铳在夕阳下泛着青芒,火炮的青铜炮管裹着红绸,像蛰伏的巨兽。“取弓箭来!” 她接过侍卫递来的宝雕弓,拉弦如满月,箭矢破空,正中百米外的红心。“这是八旗的骄傲。” 她将弓掷还给侍卫,转身指向神机营,“但现在,让你们看看时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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