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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龙涎香的馥郁气息也压不住那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暗流。蟠龙金柱巍峨,藻井繁复,琉璃窗棂透进来的冬日天光,给这肃穆到令人窒息的殿堂镀上了一层苍白而虚假的光晕。

皇帝萧衍高踞于九龙御座之上,明黄的龙袍在光影里折射着沉甸甸的威压。他面容清癯,眉宇间积着挥之不去的阴霾,那是北境烽火和朝堂倾轧共同刻下的痕迹。此刻,他手中正捏着一份由八百里加急快马、沾着北境风霜送抵的捷报,目光沉沉地扫过下方匍匐于地的身影。

“……靖王妃沈氏云昭,”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刻意的、审视的停顿,“智计无双,洞悉狄酋诡谋,献奇策于危难之际。鹰愁峡伏兵得破,关城重归我手,援兵通道遂通,云州之围得解。此功,于社稷有再造之恩!”

“再造之恩”四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殿内所有人心头。无数道目光,或震惊、或探究、或嫉恨、或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聚焦在御座下方那个身着素雅宫装、低眉垂首的纤细身影上。

沈云昭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脊背挺直如青竹,却压着千钧重担。宽大的袖袍遮掩下,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强行压制着灵魂深处的惊涛骇浪。就在昨夜,父亲沈柏年胸口的“鸩羽”剧毒几乎夺走了他最后一丝气息,是王府太医与她拼尽全力,以金针渡穴、灌入她仅存的所有九转还魂丹药力,才勉强吊住那口游丝般的气息。母亲被太后鸩杀的滔天血仇,萧绝那如影随形、洞穿灵魂的冰冷质问,春桃惊惧失态下隐藏的巨大秘密……这些沉重的、足以将人碾碎的巨石,此刻都被她死死压在心底。她必须扮演好这个刚刚立下不世之功、却又身世成谜的“靖王妃”。

“儿臣惶恐。” 沈云昭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玉,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与一丝疲惫的沙哑,“北境将士浴血奋战,裴琰将军临危受命,方有此捷。儿臣不过偶有所得,尽己本分,实不敢居功。” 她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冰凉的金砖,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这份谦卑,并未能浇熄某些人心头翻腾的毒焰。

二皇子萧承睿站在文官队列前列,一身亲王蟒袍衬得他面容俊朗,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深处,此刻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鸷与妒恨。他看着沈云昭低伏的背影,那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却偏偏承载了如此耀眼的功勋!这光芒,本该是属于他的!一个内宅妇人,一个他曾弃如敝履、视作棋子联姻的侯府嫡女,竟能立下这等力挽狂澜的军功?这让他这位自诩文武双全、却因母族势弱而屡屡受制的皇子情何以堪?!更可恨的是,这功劳,最终算在了靖王萧绝的头上!那个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让他又惧又恨的皇叔!

一丝扭曲的戾气爬上萧承睿的嘴角。他微微侧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身旁的户部侍郎赵贲——那个已被夜枭卫严密监控、却因证据不足暂时无法动他的“内应”。赵贲低垂着头,额角却有冷汗渗出,显然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捷报和沈云昭的骤然崛起而心惊肉跳。

“沈氏不必过谦。” 皇帝萧衍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殿内微妙的死寂。他放下捷报,目光落在沈云昭身上,带着帝王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乃国之根本。尔献策破敌,解北境倒悬之危,救万千黎民于水火,其功甚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群臣,最后落在沉默如山、一身玄色亲王常服的靖王萧绝身上。萧绝并未看沈云昭,他垂眸静立,仿佛殿内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唯有周身那股沉淀的铁血煞气,无声地昭示着他的存在。

“靖王。” 皇帝开口。

“臣在。” 萧绝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王妃沈氏之功,亦是靖王府之功。” 皇帝的声音带着某种定调,“朕意,擢升沈柏年为正三品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以示嘉勉。” 这既是对沈云昭功劳的间接认可,也是对沈家这个刚刚遭受重创的清流门第的安抚与拉拢。沈柏年重伤濒死,能否醒来尚是未知,这身迁更像一道荣光的枷锁。

“臣,代沈家,谢陛下隆恩。” 萧绝躬身行礼,替昏迷的岳父领了旨意。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移半分。

皇帝微微颔首,视线再次落回沈云昭身上,那目光变得深沉而富有深意:“至于靖王妃沈氏云昭……”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字句的分量,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智勇兼备,巾帼不让须眉。于社稷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实乃天下女子之表率。”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口玉言的决断力,“特旨,册封为‘惊尘县主’,食邑千户!赐金册、玉印、宫装翟服!位比宗室郡主!”

“惊尘县主!”

四字一出,满殿皆惊!

县主!非宗室女儿获封县主,本朝开国以来屈指可数!“惊尘”二字封号,更是意味深长!惊世之才,拂尘之姿?还是…惊动朝野,尘埃落定?无论哪一种解读,都足以昭示这份恩荣的厚重与皇帝破格的恩宠!

“陛下圣明!” 以老成持重的文渊阁大学士为首,一部分大臣立刻躬身附和。沈云昭的功劳无可辩驳,此举既能彰显天家恩德,又可安抚民心,更可制衡……某些势力。

然而,萧承睿的脸色,在“惊尘县主”四字落下的瞬间,彻底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位比郡主?食邑千户?一个他弃之不顾的女人,转眼间竟拥有了如此煊赫的身份地位!这份荣耀,本该是他的垫脚石,如今却成了扎向他心头的毒刺!他仿佛看到朝臣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看,这就是二皇子殿下错失的明珠!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毁灭欲,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站在他身后的赵贲,更是身躯几不可察地一晃,脸色煞白。沈云昭的地位越高,身份越尊贵,他这颗埋藏的钉子暴露的风险就越大!那份因贪念和野心而签下的投名状,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臣妾…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云昭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惊尘县主…这份泼天的富贵与荣耀,于她而言,却无异于架在烈火上的金丝牢笼。它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让她和沈家成了无数明枪暗箭的靶心,更让她调查母亲死因的道路,布满了更危险的荆棘。然而,她别无选择,只能接下。

金銮殿的喧嚣与暗涌,被厚重的宫门隔绝在外。靖王府内,气氛却凝重得如同铅块。浓烈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松涛苑”的每一个角落,几乎盖过了炭火的暖意。

内室,拔步床的锦帐半垂。沈柏年静静地躺在厚厚的锦被之中,脸色灰败如金纸,胸口缠裹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暗色的血渍渗出。一支造型奇特、中空的金针,小心翼翼地插在他心口附近的要穴,针尾连接着一根细小的、几乎透明的琉璃管,管内,一丝极其微弱的、暗紫色的血线,正极其缓慢地、如同濒死的蠕虫般,一点一点地向外蠕动。这是王府太医的独门绝技——金针渡厄,以特制金针引导毒血,延缓鸩羽侵蚀心脉的速度。床边,两名太医轮流守着,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更是每隔一刻钟便要为沈柏年切一次脉,眉头紧锁,忧色深重。

外间,气氛同样压抑。萧绝并未去上朝,他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玄衣墨发,面容冷峻。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玄铁睚眦令牌冰冷的边缘,深邃的目光如同寒潭,穿透隔断的珠帘,落在内室床边那个忙碌的纤细身影上。

沈云昭换下了入宫的华服,只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袄裙。她正俯身,用沾湿的温热棉帕,极其轻柔地为父亲擦拭额角的冷汗。她的动作专注而沉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然而,萧绝的目光何其锐利?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看到她眼下浓重的、脂粉也无法完全掩盖的青黑,看到她每一次呼吸时,肩膀那细微却无法抑制的紧绷。

她在恐惧。恐惧父亲的死亡。

她在压抑。压抑那滔天的恨意与身份的秘密。

她在伪装。伪装成一个因父亲重伤而心力交瘁的孝女。

萧绝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金銮殿上的“惊尘县主”,此刻在他眼中,褪去了所有光环,只剩下一个被层层迷雾和巨大危机包裹的谜团。沈柏年的遗言(“太后鸩杀”)、那枚染血的御制玉扣、她对“鸩羽”之毒的熟悉、对鹰愁峡地形的了如指掌、以及那无数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属于铁血统帅林风的眼神和决断……这些碎片,在他脑中疯狂地碰撞、组合,指向一个惊世骇俗、却又似乎唯一合理的答案!

“王妃。” 萧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内室的药味和压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出来。”

沈云昭擦拭的动作猛地一顿。棉帕几乎脱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她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浓重的药味,刺得肺腑生疼。她缓缓直起身,将棉帕交给一旁侍立的丫鬟,又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气息微弱的父亲,这才转身,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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