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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陈烟。”一个声音逐渐从很遥远的地方靠近。
陈烟回过神来，发现坐在身旁的江袅袅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那天晚上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得跟我们说呀！”
坐在前排的王城被江袅袅的话吸引了过来，趴到他座椅的靠背上想凑近了听。
突然被两个人的视线聚焦，陈烟不自然地想将自己的异常掩饰过去，“我没事啊。”
“你撒谎。你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以后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这两天采风都没什么兴致，精神看起来也不好。”
江袅袅有些愧疚，那天晚上是她非要拉他们一起出去喝酒聊天的。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旅馆里，李妗就不会那么窘迫，陈烟也不需要在黑灯瞎火的小镇上到处找商店了。
他们左等右等等不回陈烟，给她打电话也显示关机，就只能先送李妗回旅馆，再结伴出去找人，结果刚下楼就碰到独自回来的陈烟，她整个人还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江袅袅盘问了她两天，她都不肯对他们说一个字。
见江袅袅这不问出点什么不罢休的架势，陈烟只得假装坦白，“我在想我的装置艺术到底该怎么增加观众与展品的互动。徐老师不是说，能够与观众产生交互的装置才更能引起共鸣吗？”
“真的？”江袅袅语气里的质疑还是占了大部分。
“真的。”
陈烟摆出一副“你不要小题大做”的表情。
“交互也不一定非要是明显的肢体动作上的交互呀！如果你的装置能够自己动起来，那么观众的注意力只要能够被它所吸引，并且视线跟随着它的运作轨迹一起行进，自然而然就能够牵动他们的思维跟你的作品产生意识上的交互运动了。”
王城本科就是装置艺术专业的，他这个观点确实让陈烟这个门外汉有些耳目一新。
既然话匣子打开了，陈烟紧就紧跟着问他：“那你这次的选题是什么？想好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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