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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的住处藏在钟楼后街的杂院里,一间低矮的瓦房,门上挂着把生了锈的铁锁。我用刀尖撬锁时,纪白蹲在门槛边,指着地上的车辙印:“是独轮车,车轮边缘有缺角,跟昨天卖花女说的‘瘸子’能对上。”车辙从门口延伸出去,在泥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深的那侧明显偏低,像是推车人左腿使不上力。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草味。墙上挂着个马灯,灯盏里还剩小半盏煤油,灯芯结着焦黑的灯花,说明昨晚有人点过灯。纪白打开木箱,里面除了几件打满补丁的衣服,还有个油纸包,包着半块芝麻饼,饼心里嵌着枚铜钱,钱眼处缠着根蓝灰线——跟老陈嘴里的那半枚一模一样。
“看床底下。”纪白的声音从床底传来。我弯腰望去,床板下塞着个铁盒,盒盖焊着三个交叉的船锚。铁盒没上锁,里面铺着层稻草,稻草上摆着个莲子罐头,罐头盖内侧刻着行小字:“民国十四年冬,洋行运烟,水鬼还魂。”纪白用解剖刀撬开罐头,里面不是莲子,而是叠泛黄的纸片,每张纸上都画着码头地图,标注着“鸦片中转站:钟楼地窖”。
地窖的入口藏在灶台后面。我移开柴火,露出块青石板,石板缝里长着些苔藓,却在右侧边缘有处明显的磨损。纪白打着手电筒往下照,木梯上有新鲜的脚印,正是钟楼里发现的草鞋印。地窖不大,墙角堆着几个破木箱,箱底散落着些鸦片膏碎屑,中央的地面上,有个清晰的圆形压痕,像是放过什么重物。
“老陈把账本藏在这里。”纪白指着压痕,“昨晚有人来过,搬走了账本,还杀了他灭口。”他捡起块木箱碎片,上面用炭笔写着“林”字,笔画间沾着些深褐色的毛屑——和钟楼窗台上的猕猴毛一模一样。
我们回到地面时,小孟带着巡警赶来:“楚探长,钟楼通风口找到了这个!”他递过来个布袋,里面装着半张撕破的猴皮,猴皮上穿着件小褂子,褂子前襟绣着朵三叶草。纪白摸了摸猴皮:“猴子被人扒了皮,这褂子是英美烟草的制服改的。”
突然,院门外传来争吵声。我出去一看,是“张记莲心”的老板被两个巡警扭着,他左脸的伤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就是来看看老陈,谁知道他死了!”纪白上前一步,从他袖管里抖落出些绿色粉末:“这是薄荷脑,和老陈指缝里的粉末一样。说,你昨晚来钟楼干什么?”
老板脸色骤变,挣扎着喊道:“是林世昌让我来的!他说老陈手里有账本,让我用醉仙散迷晕他!”纪白眼神一凛:“猴子呢?你训练的猕猴在哪?”老板突然安静下来,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探长,您听说过‘人猿泰山’吗?在印度,耍猴人能让猴子干任何事,包括……杀人。”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我头上。纪白猛地掀开老板的裤腿,膝盖内侧有处陈旧的刀伤,疤痕形状和十年前水鬼帮行刑的手法一模一样:“你也是水鬼帮的人!当年沉江没死成,躲在莲心铺替林世昌做事!”老板突然挣脱巡警,从怀里掏出把莲子撒过来,每颗莲子都淬了毒,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我举枪瞄准,却见老板突然捂住脖子,眼睛瞪得滚圆,慢慢倒了下去。他嘴角流出黑血,手里紧紧攥着半张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个被铁链缠住的钟摆,钟摆下写着:“泄密者,死如猴。”纪白捡起纸,背面印着英美烟草的商标,商标角落有个针孔,像是被毒针射中。
“是吹箭。”纪白指着院墙上的竹影,“凶手就在附近。”我们追出院门时,只见雾中闪过个黑影,穿着和老板一样的黑袍,走路一瘸一拐,手里提着个铁笼,笼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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