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神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6章 断裂的铜锁(上),楚明探案,多情神刀,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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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汉口被薄雾笼罩,我和纪白站在万隆绸缎庄的柜台前,掌柜的正用鸡毛掸子拂去账簿上的灰尘。当我们再次拿出那半枚铜锁时,他袖口的佛珠突然断裂,木珠滚落在刻着缠枝莲纹的柜台底板上——纹路竟与铜锁如出一辙。
“掌柜的,这柜台……”纪白蹲下身抚摸木纹,底板边缘隐约可见修补痕迹。掌柜的慌忙捡起佛珠:“楚探长,纪先生,这锁不是俺们家的吗?咋还来问?”他的食指关节有新鲜的淤青,像是被重物砸过。
我翻开三月前的失窃卷宗,报案记录里写着“铜锁置于红木柜第三格”。纪白突然撬开柜台底板,暗格里掉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枚同样刻着“泰”字的铜锁——正是陈默口袋里那枚的另一半!两瓣锁身拼合时,断裂面浮现出细密的齿纹,组成了“李记药行”的暗码。
“你早就知道锁是假的!”我按住掌柜的颤抖的手,他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与兵工厂锅炉房的烫伤记录完全吻合。纪白从暗格底部刮下红泥:“这泥里有罂粟壳碎屑,和陈默胃里的成分一样。”
掌柜的突然瘫坐在地,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当票:“三个月前,陈默拿真锁当给了‘裕丰当铺’,换了两百块大洋买鸦片。俺怕担责任,就打了把假锁报案……”当票日期正是绸缎庄失窃第二天,当铺经手人签字栏写着“王铜匠”。
裕丰当铺的老掌柜戴着老花镜,从柜台深处翻出个木盒:“陈默当的锁在这儿,可三天前被人用军阀李的手令取走了。”木盒里的铜锁闪着寒光,锁芯处果然有个针孔,孔壁残留着绿色毒素结晶——与李茂制作的河豚毒素一致。
“取锁的人长什么样?”纪白的手指划过锁身刻痕,突然停顿在“泰”字下方,那里有处极浅的指甲划痕,组成了字母“J”。老掌柜想了想说:“戴礼帽,操江苏口音,手上戴着翡翠戒指……”正是军阀李的副官!
回到警局时,小李举着份电报冲进办公室:“探长!南京回电了!上海徐记茶庄被查封,搜出鸦片提炼机零件,但军阀李的副官失踪了!”纪白将两半铜锁拼在台灯下,锁芯阴影投射在墙上,竟形成了兵工厂鸦片田的地图轮廓。
“楚明,你看锁鼻儿!”他用放大镜照着锁环内侧,那里刻着极小的数字“3.15”——正是陈默首次在兵工厂兼职的日期。我突然想起王铜匠被捕时塞给我的铜盒,里面的微型齿轮与锁芯结构完全匹配,组成了个简易的发报机解码器。
“陈默用锁当发报机!”纪白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把鸦片田的坐标、军阀李的交易清单都藏在锁芯里,通过齿轮转动发报!”我们迅速将齿轮嵌入锁芯,随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锁身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在纸上投射出一行摩斯密码:“10.25,汉阳船坞,毒针交易”。
这正是陈默的死亡日期与地点。原来他并非被灭口,而是故意用锁作为诱饵,想在船坞交易时发送最后一份情报,却没料到李茂早已识破,用毒针手枪偷袭。纪白的手指划过锁身的划痕“J”:“这是‘纪’的拼音首字母,他想把情报留给我。”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小李冲进来大喊:“探长!泰兴同乡会的会长越狱了!狱警在他牢房里发现了这个!”他举起个铜制锁模,上面刻着完整的缠枝莲纹,模子内侧用血写着“灭口”二字。
我和纪白对视一眼,同时抓起配枪。当我们赶到王铜匠的铜铺时,只见老铜匠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图纸,上面画着如何用铜锁改装毒针发射器。纪白捡起地上的扳手,手柄上沾着新鲜的血迹,与会长越狱时留下的伤口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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