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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顺着管道爬进货栈,煤油灯照亮满墙的货运单,上面都贴着“医疗器械”的标签,发货方却是“九江同顺商行”——张默账本里出现过的名字。纪白打开一只木箱,里面滚出个贴着“曼陀罗提取物”标签的玻璃瓶,可摇起来却哗啦作响,倒出的竟是半枚被打磨过的翡翠印章。
“富察·景安的私印!”富察氏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她从发髻里抽出银簪,撬开印章底座,里面掉出卷用蛛丝缠着的纸条,“这就是祖父藏的军饷密信!”
纸条展开后是幅密图,标注着富池口江底的暗礁群,双鱼铜章的鱼嘴正对着沉船坐标。周志远的声音突然从货栈门口传来:“楚探长,好手段啊。”他手里把玩着翡翠戒指,身后站着十几个持枪的保镖。
我将纪白和富察氏护在身后,勃朗宁的准星对准周志远眉心:“李忠是你杀的,张默也是你毒的,现在想灭口?”
“话不能这么说,”周志远擦着戒指上的血渍,“当年我爹不过是想借水匪之手拿密信,谁知道富察景安宁死不屈,沉船时把军饷倒进了暗礁洞。”他踢开脚边的木箱,露出里面码放的鸦片烟土,“赵坤那混蛋以为我爹是凶手,嚷嚷着要报仇,却不知道真正的买家是英国人!”
货栈顶棚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里的匕首直刺周志远后心。周志远侧身躲过,子弹擦着黑影肩头飞过。纪白突然拽住我:“是赵坤!他腰眼上有枪疤!”
赵坤落地时滚到我脚边,手里掉出枚完整的双鱼铜章。周志远见状狂笑:“来得正好,让你看看什么叫‘双鱼归海’!”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货栈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江水——这里竟直通长江!
富察氏尖叫着跌入暗渠,纪白纵身去拉,却被保镖抓住。赵坤抹了把脸上的血,将双鱼铜章塞进我手里:“带她走!暗渠尽头有船!”他说完就扑向周志远,两人在摇摇欲坠的地板上扭打起来。
我拽着纪白跳进暗渠,冰冷的江水瞬间没过头顶。富察氏的旗袍在水里像朵炸开的白莲,她死死攥着那卷密信,指节泛白。暗渠尽头透出微光,我们扒着礁石爬上岸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周志远的货栈塌了,火光映红了半个江面。
纪白瘫在沙滩上咳着水,我摊开掌心的双鱼铜章,鱼眼琉璃珠不知何时碎了,里面滚出粒黑色药丸。富察氏接过药丸,突然泪如雨下:“这是祖父的‘守宫砂’,当年他说若沉船有诈,就让后人用双鱼铜章破局……”
江风裹着硝烟味吹来,远处“江汉号”的汽笛长鸣。我望着货栈废墟腾起的黑烟,突然想起张默临死前说的“报仇”——赵坤恐怕凶多吉少。纪白指着沙滩上的血迹:“楚明,你看这个。”
血脚印从暗渠口延伸到竹林深处,最后停在块刻着“富池口”的残碑前。碑后用匕首刻着一行字:“辛卯旧债,今以血偿。”纪白摸着碑上的刻痕,声音发颤:“周启贤当年不仅劫了军饷,还把水匪灭了口,赵坤的戏班……恐怕也是被他灭口的。”
晨雾渐渐漫上沙滩,富察氏将密信塞进我衣兜:“楚探长,这东西不能落在英国人手里。”她望向江心的“江汉号”,船舷上隐约有个穿长衫的身影,“赵坤师兄说过,若他出事,就让我跟你去保定……”
保定?我想起自己肄业的军官学校,突然明白双鱼铜章的真正含义——那不仅是沉船钥匙,更是串联着军饷、鸦片与血债的密码。周宅秘谈揭开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当双鱼归海时,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我将勃朗宁重新上膛,冰冷的金属贴着胸口。纪白捡起沙滩上的半片戏服水袖,上面用金线绣着残破的双鱼纹样。江面上,“江汉号”的灯光穿透晨雾,像一只窥视的眼睛,而我们,早已身处这张横跨三十五年的阴谋之网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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