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兵不血刃,三关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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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日在营中,陈子元说\"益州诸将,半是看客,半是商贾\",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子龙。\"诸葛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回头,见黄忠骑着赤兔从葭萌关方向过来,身后跟着杨忠和降兵,\"白水关还有多远?\"
赵云指了指前方的山道,夕阳把他的银甲染成金色:\"过了前面的鹰嘴崖,便是白水关。
守将吴曦...听说好读《左传》,最爱'师直为壮'那句。\"
诸葛亮的羽扇在掌心敲了敲,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影上。
他突然转头对黄忠说:\"汉升,某有个主意——\"
山风卷着残阳吹过来,将他的话卷散在风里。
黄忠望着诸葛亮眼里跳动的光,突然想起当年在长沙城,也是这样的风,吹开了城门,吹来了刘备的旗号。
他拍了拍赤兔的脖子,马嘶声惊起一群寒鸦,掠过白水关的方向,消失在暮色里。
白水关的月光像层霜,漫过箭垛时在吴曦甲叶上凝出细碎的银斑。
他捏着诸葛亮派人射进城的绢帛,烛火在青铜灯台里噼啪炸响,把\"愿以汉升将军旧部之礼待君\"那行字映得忽明忽暗——黄忠当年在长沙降刘备前,确实保下了全城百姓,这是益州诸将都知道的。
\"将军,\"亲兵张二牛抹了把脸上的汗,铠甲下的布衫已被夜露浸透,\"末将扮作商队混出关,在嘉陵道截到了成都来的急件。\"他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拆开时飘出股霉味,\"是孟达大人的手令,说'死守剑阁,不得后退半步'。\"
吴曦的指尖在绢帛上洇出个湿痕。
他记得半月前孟达来劳军时,还拍着他的肩说\"白水关是益州门牙,咬碎了刘备的牙,孤必封你关内侯\",如今这门牙还没磕着,倒先被人撬了根基。
他突然想起今早巡城时,城垛下的老卒蹲在墙根啃冷馍,见他过来忙把半块馍塞给旁边的小卒——那小卒不过十六岁,甲胄大得快掉下来。
\"去把陈参军叫来。\"吴曦扯了扯领口,喉结动了动,\"再让人把粮册搬来。\"
陈参军抱着账册进门时,靴底沾着未干的露水。\"将军,仓里的粮只够五千人吃二十天。\"他翻开最上面的册子,\"上月成都说要拨粮,结果只送了三车发霉的糙米——\"
\"够了。\"吴曦打断他,目光落在诸葛亮的信上,\"你说,若降了刘备...\"
\"将军!\"陈参军\"扑通\"跪在地上,额头撞在青砖上,\"您读了半辈子《左传》,该记得'师直为壮'的道理!
当年先主入蜀时,您在城头说'今日降者,他日必为降虏'——\"
\"那是十年前!\"吴曦突然掀翻案上的茶盏,青瓷碎片溅在陈参军脚边,\"十年前刘璋还能调十万大军守各关,如今葭萌、阳平说丢就丢!
杨忠跟了刘季玉十年,不也开城了?\"他踉跄着走到窗边,望着关下绵延的火把——那是黄忠的营寨,像条火蛇缠在山脚,\"你说师直为壮,可如今直的是刘备,壮的也是刘备!\"
陈参军抬头,见吴曦的背影在月光下抖得厉害。
他想起三年前吴曦在演武场教小卒们读《曹刿论战》,声音洪亮得震落了檐角的雪。
如今这声音却哑得像破了洞的箫:\"去把张二牛叫来,让他带二十个精骑,把降书送到黄汉升营里。\"
\"将军!\"
\"滚!\"吴曦抄起案上的镇纸砸过去,镇纸砸在门框上,崩出个白印子,\"告诉黄汉升,我开城时不举降旗——\"他突然笑了,\"举《左传》,就举我案头那本《庄公十年》。\"
黄忠在中军帐接到降书时,烛火正把诸葛亮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像只振翅的鹤。\"吴曦要举《左传》开城?\"他摸着下巴上的白须,\"这书生倒会选日子,明日正好是霜降。\"
\"汉升可知《庄公十年》写的什么?\"诸葛亮摇着羽扇,扇骨上的玉坠子碰在案角,\"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吴曦这是在说,刘璋的气数,到第三鼓就竭了。\"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赵云掀帘进来,银甲上还沾着阳平关的晨露:\"子龙刚巡了营,吴曦的城楼上挂了卷竹简——\"他扯下腰间的酒囊灌了口,\"我让人认了,正是《庄公十年》。\"
黄忠大笑,震得帐顶的军灯直晃:\"这吴曦倒会讨彩头!\"他抄起案上的令箭,\"传我将令,全军整甲,随某去受降!\"
白水关的城门在晨雾里\"吱呀\"打开时,吴曦抱着卷竹简立在吊桥上,青衫外罩着半旧的皮甲。
他望着黄忠的赤兔马踏碎满地霜花,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在洛阳太学,他捧着《左传》对同窗说\"若为将,必守节如曹刿\"。
如今这节守不住了,倒不如学曹刿识时务些。
\"黄老将军。\"他双手奉上竹简,指尖触到黄忠掌心的厚茧,\"关里三千守军,八百甲胄,粮草册在陈参军那儿。\"
黄忠接过竹简,翻到《曹刿论战》那页,墨迹还带着松烟香。\"吴将军好学问。\"他拍了拍吴曦的肩,\"某在长沙降刘使君时,也读了半宿《春秋》。\"
诸葛亮的羽扇在晨风中展开,露出扇骨上刻的\"隆中对\"三字。
他望着关后的山道,那里已经望得见成都平原的轮廓:\"汉升,子龙,传令下去,三关降卒各选精壮两千,其余发银钱遣散。\"他转头对吴曦说:\"将军可愿带原部为先锋?
待取了成都,使君必不负你。\"
吴曦望着黄忠背后如林的枪尖,突然想起昨夜陈参军在他耳边说的话:\"降了,或许还能保全家小;不降...杨忠的家眷此刻该在去荆州的路上了。\"他喉头动了动,跪下来:\"末将愿为前驱。\"
成都的朝会殿里,檀香烧得太浓,呛得刘璋直咳嗽。
他望着殿下跪着的张任,对方铠甲上的血渍还没擦净——那是昨日在嘉陵江畔与刘备偏师交手留下的。\"卿说要增兵三万守剑阁?\"他捏着玉扳指,指节泛白,\"可如今各郡能调的兵,只剩巴郡的五千老卒了。\"
\"主公!\"张任抬头,眉骨上的刀疤像条红蚯蚓,\"剑阁是最后一道天险,若失了,成都无险可守!\"他突然想起前日收到的密报,说葭萌关守将杨忠有异动,可成都的快马去了七日还没回音,\"末将恳请亲自去巴郡调兵——\"
\"够了!\"刘璋摔了茶盏,青瓷片溅在张任脚边,\"你昨日还说嘉陵大捷,斩了刘备两员偏将,今日又说剑阁危急!\"他扶着龙椅站起来,龙袍下摆扫过满地茶渍,\"退朝!\"
张任跪在原地,望着刘璋离去的背影,突然闻到殿外飘来股焦糊味——那是宫人们在烧月例文书。
他摸了摸腰间的虎符,想起今早城门口的老卒凑在墙根嘀咕:\"听说葭萌关的狼烟七日没起了?\"
此时千里外的荆州,陈子元正站在临江的书斋里,案上摊着刚送来的塘报。
窗外的江风掀起信笺,\"白水关降\"三个字被吹得贴在他手背。
他望着远处的战船剪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法正捧着茶进来,茶盏里浮着片新采的荷叶:\"公达和公台在议事厅候着,说要谈益州局势。\"
陈子元拈起信笺,指腹擦过\"三关尽得\"的朱批。
他望着江面上跳跃的阳光,想起入川前与刘备的夜谈:\"益州如熟透的果子,只等有人去摘。\"如今这只手,已经摸到果柄了。
\"走吧。\"他将信笺收进檀木匣,\"该聊聊怎么吃这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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