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草原血战·突围之路
我才是猫大王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3章 草原血战·突围之路,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我才是猫大王啊,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青龙偃月刀起处,鲜卑骑手的头颅像被砍断的瓜,带着血珠飞向半空。
赤兔的四蹄溅起雪泥,所过之处,鲜卑骑兵的阵型被撕开一道血口。
\"好!\"陈子元握紧令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再冲五十步...五十步就能抄到鲜卑后队的辎重车!\"
就在这时,西北方的山梁突然传来号角声。
那声音低沉悠长,像是某种古老的兽吼,在寒夜里荡起层层回音。
陈子元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鲜卑阵中,原本混乱的骑手突然勒住战马,前排的盾兵迅速靠拢,组成圆阵;后排的骑兵则拨转马头,朝山梁方向移动——那里,一面绣着金色狼头的大纛正在缓缓升起,旗下立着个穿银狐皮大氅的身影,即便隔得远,也能看清他手中握着的青铜令箭。
\"泄归泥...\"陈子元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他记得徐盛说过,鲜卑左贤王泄归泥最善用计,去年在代郡杀了太守张耽,用的就是\"围点打援\"。
此刻那面狼头大纛下的身影,正举起令箭,指向他所在的中军帐。
山梁上的号角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更沉。
陈子元望着那道银狐皮大氅的影子,突然想起徐盛说过的另一句话:\"草原的冬天,连风里都藏着刀。\"而此刻,那把刀的刀柄,正握在泄归泥手里。
山梁上的银狐皮大氅被北风卷起,泄归泥的指节在青铜令箭上泛出青白。
他望着下方混战的战场,喉间泛起腥甜——原计划用游骑耗光汉军前哨,再以主力围杀,可这八千汉军竟像块烧红的铁,撞得鲜卑骑兵的刀枪直冒火星。
更要命的是那雁行阵,两翼弩手专挑战马眼睛射,他派去包抄左翼的千骑,此刻正被那红脸汉的大刀砍得人仰马翻。
\"大...大首领!\"身边亲卫的声音带着颤,\"前军的狼旗倒了三面!\"
泄归泥猛地甩了亲卫一记耳光,皮手套抽在脸上的脆响惊飞了几只寒鸦。
他望着被血染红的雪地,突然想起昨日巫师的预言:\"汉人丞相的命格里裹着龙气,动他者必遭反噬。\"呸!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去年杀张耽时,那汉官的血也溅了他一脸,不照样把代郡的粮草车赶进了鲜卑王庭?
\"把后队的三千铁卫调上去!\"他将令箭狠狠插进雪堆,\"告诉阿古达,谁先砍下陈子元的头,本王赏他十车盐巴、二十个汉女!\"
话音未落,山梁下突然腾起一片银甲反光。
徐盛的战马踏碎最后一具鲜卑尸体,铁鞭上的血珠甩在雪地上,绽开暗红的花。
他望着山梁顶那抹银狐皮,喉结动了动——方才混战中,他瞥见那人身旁的传令兵像蚂蚁般往来,便知这是鲜卑的指挥中枢。
\"跟我冲!\"他反手抽出腰间短刀,刀尖挑起面被砍碎的汉军旗,\"砍了那狼头,咱们就能回家喝热酒!\"
五千精骑里分出三百死士,随他直扑山梁。
第一波护卫是鲜卑的射雕手,弓弦响处,三支箭破空而来。
徐盛侧头避开面门那支,左肩却被擦出条血沟,银甲下的里衣顿时浸成深褐。
他咬着牙甩鞭,铁鞭缠上最近的骑手脖颈,猛力一拽——那人大叫着栽下马,被后面的马蹄踩成了肉饼。
第二波是重装甲骑,马身上披着铜鳞甲,连马眼都罩着铁网。
徐盛的战马前蹄扬起,踢碎一片甲叶,却被对方的马槊刺穿右肋。
他闷哼一声,短刀狠狠捅进对方心口,血溅在他脸上,烫得他睁不开眼。
待抹开血渍,山梁顶的银狐皮已近在咫尺,泄归泥正抓着马缰要逃。
\"丞相!\"徐盛的吼声响彻战场,\"看某取这狼酋的头!\"
这声吼惊醒了左翼的关羽。
赤兔马的马蹄陷进半融的雪泥,却仍像团火般冲来。
关羽的青龙刀劈飞两把马刀,刀尖挑开挡路的皮盾,丹凤眼里燃着狼见血的光——他早看出徐盛在冲指挥中枢,此刻正是夹击的良机。
\"儿郎们!\"他扯开嗓子,声浪震得耳甲生疼,\"随某砍了鲜卑的尾巴!\"
三千精骑如离弦之箭,从侧后方撞进鲜卑阵。
赤兔马的铁蹄踏碎了最后一道防线,青龙刀掠过之处,鲜卑骑兵的阵型像被劈开的布帛,裂出触目惊心的血口。
泄归泥的亲卫们慌忙转身,却被两面夹击的汉军杀得七零八落,山梁下的鲜卑大军见主旗动摇,竟有小半拨转马头要逃。
\"大首领快走!\"亲卫扑上来拽泄归泥的马缰,\"汉军的红面将军杀过来了!\"
泄归泥的银狐皮大氅被扯得歪在肩头,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青龙刀,突然想起张耽临死前的眼神——那汉官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说\"草原的狼终会被自己的贪心噎死\"。
此刻他终于懂了那话里的寒意,拨转马头便往山后跑,连青铜令箭都掉在雪地里,被马蹄踩进泥里。
徐盛的战马发出濒死的嘶鸣,右肋的伤口还在冒血,却仍驮着他追出三十步。
他抽出最后一支弩箭,搭在弦上时才发现手指在抖——这是当年刘备亲赐的\"定北弩\",弦上刻着\"破胡\"二字。
他望着泄归泥的背影,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渗出来:\"刘使君,您看这胡虏,可配得上这箭?\"
弩箭破空的尖啸比北风更利。
泄归泥正抓着马鬃往坡下冲,后心突然一凉,像是被冰锥扎穿。
他踉跄着栽下马,雪地立刻被染成暗紫。
徐盛的战马终于撑不住,前蹄一软栽倒,将他压在雪堆里。
他望着山梁下正在竖起的汉军旗,又望着不远处关羽的赤兔马,突然伸手抓了把雪塞进嘴里——凉,却甜,像极了老家吴郡的春茶。
\"斩了!\"关羽的刀光掠过泄归泥的脖颈,头颅骨碌碌滚进雪堆,发间的狼头金饰撞在石头上,叮当作响。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雪地上的血迹被染成淡粉。
陈子元踩着碎冰走到徐盛身边,蹲下身时听见铠甲摩擦的轻响。
徐盛的银甲几乎被血浸透,左胸的伤口还在冒血泡,却咧着嘴笑:\"丞...丞相,某没给您丢脸吧?\"
\"没。\"陈子元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他身上,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你给雁门关的儿郎们,立了块比城墙还硬的碑。\"
远处突然传来马鸣。
陈子元猛地抬头,望着西北方的地平线——那里浮着层若有若无的尘烟,像片被风吹散的云。
他握紧腰间的令旗,指节因用力泛白。
徐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丞相...那尘烟...莫不是...\"
\"不知道。\"陈子元将徐盛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能摸到他剧烈的心跳,\"但咱们八千儿郎,能挡一万五千鲜卑狼;再来一万五千...也能挡。\"
雪地上的血慢慢凝结,像朵开在黎明前的花。
山梁下,汉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悠长而清亮,惊飞了最后一群寒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