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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仿佛达到了某种空灵状态。</p>
过了好一会，好容易同僚讲解完，李怀祯这才松了一口气。</p>
代鸢犹豫了一息，再次在李怀祯脸上停留了片刻，才不甘心起身继续讲解剩下的知识。</p>
李怀祯如释重负，酸涩感总算得到了缓解。</p>
他粗略察觉到对方脸上笑意逐渐变淡，甚至有点不开心。</p>
······</p>
“你可不知道她身体有多差，平常来不及涂抹点朱砂嘴唇都是···紫色。”</p>
李怀祯不是很留意关于她的消息，代鸢即将嫁出去的人家，也顺便听到了是当地一个小官的参乘。</p>
可别小看这个参乘，陪乘一般也得跟官府多少带点裙带关系才能当上。</p>
天水楼靠近的这片地方属于清平城下管理的地域。参乘即是古代乘车，站在车右担任安全的的人，又叫车右，陪乘。</p>
李怀祯长叹一口气，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p>
她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似乎很是期许，得到李怀祯的认可，然而李怀祯的漆黑双眸却依旧见不得半点波澜。</p>
他眼神冷漠，神情平淡，仿佛对佳人的期许感到麻木。</p>
代鸢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试图从李怀祯神情中找到半点安慰。</p>
她最终开始失望了。</p>
代鸢眉眼逐渐冰凉，压住了眼底的失落，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失望。</p>
她的眼底闪过最后一丝柔情，继而起身离开···</p>
第二天她便换回了原来那副普通短发打扮，李怀祯仿佛明白了什么。</p>
······</p>
情窦初开，见到喜欢的人，会感到紧张，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p>
那是一个下午，一缕光线打在李怀祯身上，他拘谨看了女子一眼，正好迎上对方的目光。</p>
可能到了热天，让他的脸像打了腮红一样，含糊不清的问了好。</p>
“老师···好。”</p>
显然那时候李怀祯状态没有那么差，对生活还是有几分活下去的希望。</p>
那天微风轻起，两人脸红。</p>
那一刻她的心跳加速，只为他而跳动。</p>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女子眼神锁定住李怀祯，周围的躁动停止，只剩下彼此心跳声。</p>
她微笑点头，不动声色的离开，心乱，砰砰跳个不停，能光明正大看他的机会很少，只是李怀祯留给他的只有遥遥背影。</p>
他缓慢回眸对她微微一笑，足以让她铭记一生。</p>
心尖的位置像是过一阵暖流，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绪，像是春风拂过柳的一般轻柔顺滑，在她本不大平静的心底轻轻扫过。</p>
临别时，屋檐下光线浮浮沉沉，风更是寡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大致轮廓。</p>
“在第一次，什么感来的都很纯粹，喜欢总是委婉含蓄的。”</p>
“可到了最后一刻，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的时刻，却是丝毫不掩饰了？”</p>
“真是这样吗？”</p>
李花子心里悲戚，他无法做到像代鸢那样，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也愿意表现一次自己的心意，他退缩了。他做不到。</p>
哪怕再来一次，他也没有这个勇气，他做不到。</p>
是对自身的悲戚，还是对这世界的悲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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