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不了a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章 生存挑战(虚弱、穷困、冷眼)续,大明锦小旗,汪不了a,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寒刃孤影

卯时三刻,百户所的青砖地上凝着薄霜,兵器架在晨光中泛着冷铁的幽蓝。张小帅的指尖刚触到绣春刀柄,袖口的旧伤突然隐隐作痛——那是三个月前被野狗撕咬留下的疤,此刻正隔着绷带与刀柄上的云纹摩擦。

“找这个?”

锈蚀的廊柱旁,小旗周成斜倚着吞口刀,靴尖碾过满地霜花。他把玩着那柄本该属于张小帅的绣春刀,刀锋折射的冷光在脸上晃出细碎的银线,刀刃上“忠勇”二字的刻痕里还沾着新鲜的狗血。

“听说死人用的东西都得烧了,”周成咧嘴一笑,露出犬齿间的烟渍,“张百户这把刀怕是沾了阎王的晦气。”刀身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出张小帅飞鱼服上的补丁——蟒纹金线磨成了灰线,四爪飞鱼的眼睛处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发灰的里子。

兵器架下传来老鼠窜动的声响。张小帅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刀鞘,想起停尸房里那具无名男尸——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和周成新换的披风内衬一模一样。昨夜在棺材铺,老王借着油灯微光告诉他,城西布庄丢了三匹西域绿绸,而运货的马车,正是周成的亲信在管。

“周小旗说笑了。”张小帅伸手去接刀,袖口滑落,露出缠着布条的手腕。那布条是从死者身上扯下的,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周成突然将刀重重拍在兵器架上,震得整排绣春刀嗡嗡作响。“笑?”他凑近,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张小帅脸上,“你从棺材里爬出来那天,王大人就说了,百户所不留不祥之人。”他突然抓住张小帅的肩膀,指尖按在旧伤处,“听说你夜里总在停尸房转悠,和那淹死鬼聊得挺欢?”

远处传来值房的推门声。张小帅看见几个力士抱着案卷经过,其中一人故意将脚伸出,他侧身避开时,听见对方压低的笑声:“棺材里的活死人,还查什么案?”

周成松开手,刀身磕在张小帅腰间的断带上:“奉劝你识相点,把那卷破羊皮交出去,省得惹祸上身。”他转身时,披风内衬的绿色一闪而过,与张小帅藏在怀里的纤维样本擦出无形的火花。

兵器架后的阴影里,张小帅摸出半块带血的翡翠扳指——那是今晨在王百户书房窗下捡到的,扳指内侧刻着的玄蛇,与死者指甲缝里的图案完全吻合。他将扳指塞进飞鱼服内袋,触到藏在那里的密信残片,上面“贡品”“边军”的字迹被血渍晕开,像极了乱葬岗的腐尸。

辰时,王百户的书房飘出龙涎香。张小帅递上羊皮卷时,看见自己半年前缴获的端砚里盛着漱口水,砚台边缘刻着的“清正廉明”四字,被茶垢遮得只剩“廉明”二字。

“查得如何了?”王百户转动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张小帅腰间的断带,“别告诉我,你这半个月只查出个无名尸?”

“回大人,”张小帅的指甲掐进掌心,“死者衣物上的纤维,与城西布庄失窃的绿绸一致,而运货的马车——”

“够了!”算盘珠子被拍得噼里啪啦响,“城西布庄的事,周小旗早就查清楚了,你这是公然质疑同僚?”王百户突然压低声音,“我劝你别管不该管的事,有些人的棺材板,可不是你能掀开的。”

走出书房时,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张小帅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刀柄上还沾着昨夜在破庙捡到的木屑——那间破庙的梁上,他发现了与周成披风相同的绿色丝线。

巳时,棺材铺飘来桐油味。老王蹲在门槛上敲烟袋锅:“张小哥,东街赵寡妇的汉子死得蹊跷,你去瞧瞧?”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瞅着那伤口,不像是寻常斗殴。”

掀开草席的瞬间,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死者胸口的掌印呈青紫色,边缘有十个细小的血点——那是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才能留下的痕迹。张小帅的目光移向死者耳后,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孔边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

“是毒针。”他低声道,指尖抚过死者攥紧的拳头。指甲缝里有半块碎布,布面上的玄蛇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周成的人。”老王突然在身后说,烟袋锅子敲在棺材板上,“昨儿夜里,我看见他的亲信进了布庄。”

申时,百户所的角门闪过黑影。张小帅远远跟着,看着周成的亲信钻进一间染坊。染缸的蒸汽遮住了窗纸,他摸到墙角的狗洞,刚趴下身,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吵:

“王大人说了,那具浮尸足够顶罪,你别节外生枝!”

“可张小帅那家伙盯着布庄不放,万一查到贡品——”

“贡品?你敢提那两个字?”

瓷碗摔碎的声响中,张小帅摸到怀里的密信残片。三个月前,他就是因为追查贡品失踪案,突然“暴毙”在值房。而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真相:王百户勾结周成,利用锦衣卫的职权走私贡品,不惜杀人灭口。

酉时,暴雨倾盆。张小帅躲在染坊对面的屋檐下,看着周成的亲信抱着个木箱出来。木箱缝隙里露出的一角绿绸,正是死者指甲缝里的那种材质。他摸出腰间的断带,将其系在染坊门口的石狮子上——那是给李千户的信号。

戌时,染坊内传来打斗声。张小帅踹开房门时,周成的亲信正举着匕首刺向一个学徒模样的少年。绣春刀出鞘的寒光中,他看清少年手里紧攥的,正是那卷记载贡品交易的账本。

“张小帅!”亲信的匕首划破他的衣袖,“你活腻了?”

“活腻的是你们。”张小帅的刀刃抵住对方咽喉,“说,贡品藏在哪里?”

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三支弩箭破空而来,他本能地扑向少年,箭矢擦着后背钉入墙壁。染缸的蒸汽里,他看见周成带着十几个黑衣人跃下,每个人的蒙面上都绣着玄蛇。

“早就知道你会查过来。”周成的绣春刀在手中打转,“王大人说了,你这种人,就该和那些死人一起烂在棺材里。”

混战中,张小帅后背撞上染缸,温热的染料浸透飞鱼服。他挥刀砍断支撑染缸的木架,滚烫的染料倾泻而下,惨叫声中,他抓住少年的手往门口跑。就在这时,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窗而入,火把照亮了周成惊恐的脸。

“周成,私吞贡品,杀人灭口,你可知罪?”李千户的绣春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少年颤抖着递出账本,上面的每一笔记录都盖着王百户的私印。张小帅望着染坊外的暴雨,想起停尸房里那具无名男尸——他终于可以告诉他,凶手就要伏法了。

亥时,百户所的地牢传来哀嚎。张小帅站在王百户的书房里,看着檀木案几上的密信——那是写给西域商人的,上面约定用贡品换取战马。他摸出那半块翡翠扳指,与王百户手上的另半块拼合,玄蛇终于完整,吞吐的血珠正是贡品的标记。

窗外,暴雨渐歇。张小帅解下腰间的断带,换上新的鸾带。绣春刀重新入鞘时,他看见刀身上“忠勇”二字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曾经被周成嘲笑的“晦气之刃”,此刻终于洗净了血污,寒光凛冽。

子时,他独自来到城郊河道。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再也不是记忆中那具浮尸的模样。他摸出藏了半个月的绿色纤维,将其抛入河中——就让这些罪恶,随着流水永远消逝吧。

风起时,飞鱼服的蟒纹在夜空中舒展。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这一夜,百户所的黑暗终将过去,而他,将带着这把寒刃,继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前行。

寒刃蚀骨

卯时的霜花在青砖地上泛着冷光,张小帅攥着羊皮卷的手指微微发颤。兵器架上的绣春刀排列如林,唯有他惯用的那柄空空如也。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三个月前在乱葬岗被野狗撕咬的伤口,此刻仿佛又裂开了道血口。

“周小旗说笑了。”他强压下怒意,伸手去接刀,袖口滑落露出缠着布条的手腕,“此案关乎百户所声誉,还望...”

“声誉?”周成猛地将刀拍在兵器架上,震得整排兵刃叮当作响。寒光映出他扭曲的笑脸,犬齿间还嵌着昨夜的肉屑,“你从棺材里爬出来那天,百户所的门槛都快被晦气淹了!”他故意凑近,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张小帅脸上,“王大人派你去查无名尸,分明是给大伙积德——省得你这瘟神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破损的蟒纹在袖口下扭曲如死蛇。他还记得三个月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这里,意气风发地给新人讲解刀术。那时的周成毕恭毕敬地喊他“张哥”,还曾缠着他讨要飞鱼服的绣样。而如今,对方腰间的鸾带崭新发亮,正是用他“死亡”后充公的饷银所制。

“周兄,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张小帅刚开口,就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打断。三个力士抬着具裹草席的尸体匆匆而过,草席缝隙渗出的血水滴在他鞋面上。

“哟,现成的教材来了!”周成一脚踢开草席,腐烂的脸在晨光中狰狞可怖,“张大人不是擅长和死人打交道吗?来,给兄弟们讲讲这尸斑是死前还是死后形成的?”

哄笑声中,张小帅蹲下身。腐臭扑面而来,他却盯着死者耳后若隐若现的针孔——和城郊那具无名男尸如出一辙。指尖刚触到尸体脖颈,手腕突然被人踩住。周成的绣春刀鞘压在他旧伤处,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脏了手怎么办?”周成笑着扯起他的飞鱼服擦拭刀鞘,“这破布也该换换了,补丁摞补丁,真当自己是丐帮弟子?”他突然压低声音,刀刃挑起张小帅的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城西布庄的绿绸,破庙的血迹...”

张小帅瞳孔骤缩。这些线索他从未透露,除非...他的目光扫过周成披风内衬露出的一角绿色,和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颜色分毫不差。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王百户的声音突然响起。张小帅抬头,正撞见对方金丝眼镜后的冷光。檀木算盘在他手中拨得噼啪响,“张百户,河道女尸案有眉目了?还是说,你打算在这儿办丧礼?”

“回大人,卑职发现死者耳后有针孔,疑似中毒...”

“中毒?”王百户突然将算盘砸在地上,算珠滚到张小帅脚边,“仵作验过是溺亡,你这是公然质疑衙门定论?”他慢条斯理转动翡翠扳指,“念在你死过一回不懂规矩,再敢多管闲事,下次棺材板可真要钉死了。”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蜷缩在棺材铺的角落。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棺木上:“张小哥,东街当铺今儿收了半块玉佩,和你描述的...”话没说完,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抄起匕首冲出,正看见周成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怀里抱着的木箱渗出暗红液体。

追至染坊时,腐臭味几乎将人呛晕。染缸里浸泡着的不是布料,而是具肿胀的尸体。张小帅在死者手中发现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张大人好雅兴。”周成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十几个黑衣人围拢过来,蒙面上都绣着相同的玄蛇,“既然都查到这儿了,就怪不得兄弟们心狠手辣。”

绣春刀出鞘的寒光中,张小帅后背撞上染缸。温热的染料喷涌而出,混着血水糊住眼睛。他挥刀砍断木架,滚烫的染料倾泻而下,惨叫声里,他摸到怀中的密信残片——那是从王百户书房偷出的,上面“贡品”“边军”的字迹被血渍晕开。

“原来贡品都藏在棺材里...”他抹了把脸,看着周成披风内衬被染料浸透的绿色,突然笑出声,“王百户打着圣上‘恩典’的旗号,用钦赐棺椁运私货,好大一盘棋!”

“知道得太晚了!”周成的刀刺穿他左肩,“等你和这些尸体一起泡烂,真相也会跟着烂在染缸里!”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窗而入,火把照亮周成惊恐的脸。张小帅瘫坐在地,看着染缸里浮起的尸体——那是三个月前突然“暴毙”的同僚,耳后同样有个细小的针孔。

寅时的百户所地牢,王百户的翡翠扳指在刑具上撞得粉碎。张小帅倚着牢门,看着对方被铁链吊起的狼狈模样,突然想起今早兵器架前的嘲讽。新换的飞鱼服还带着血腥味,但蟒纹在火光中重新舒展。

“你以为自己赢了?”王百户咳出带血的唾沫,“圣恩如渊,岂是你能参透的?”

张小帅摸出那半截带血的布条,玄蛇暗纹在火把下栩栩如生:“我参不透圣恩,但看得清人心。”他转身时,晨光正刺破云层,照在兵器架上那柄重新归位的绣春刀上,刀身“忠勇”二字在朝阳中闪闪发亮。

锈刃无声

卯时三刻的霜花凝结在青砖缝隙里,张小帅握着羊皮卷的手指微微发僵。兵器架上的绣春刀泛着冷光,唯有他惯用的那柄刀鞘空悬着,像张嘲讽的嘴。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三个月前在乱葬岗被野狗撕裂的伤口,此刻正顺着绷带渗出暗红血珠。

\"声誉?\"周成的绣春刀\"哐当\"砸在铁架上,整排兵刃震颤着发出哀鸣。他斜倚着朱漆廊柱,新制的鸾带在腰间晃荡,正是用张小帅\"死亡\"后充公的饷银所制,\"你从棺材里爬出来那天起,百户所的门槛都快被晦气淹了!王大人派你去查无名尸,分明是给大伙积德——省得你这瘟神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哄笑声如潮水漫过庭院。张小帅看见人群里伸出的那只脚,皂靴上还沾着昨夜酒肆的泥渍。他踉跄着扶住兵器架,掌心触到冰凉的铁管,听见角落里力士压低的嗤笑:\"瞧这破衣烂衫,真当自己还是百户?\"

弯腰拾刀时,霉味直冲鼻腔。兵器架下的半块馒头硬如石块,布满青灰色菌斑,正是今早灶房管事\"特意\"留下的\"份例\"。他攥紧刀柄,绣春刀的寒光映出周成扭曲的笑脸——这人腰间新佩的玉坠,竟与城郊男尸口中含着的陪葬品一模一样。

\"周小旗这话过了。\"张小帅直起身,破损的蟒纹在晨光中蜷曲如死蛇,\"死者指甲缝里的绿色纤维,与城西布庄失窃的...\"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周成突然踹翻身旁的兵器架,十数柄绣春刀轰然倒地。他扯住张小帅的衣领,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脸上:\"真以为自己能翻案?那具浮尸不过是替死鬼,识相点就...\"话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个力士抬着裹草席的尸体匆匆而过,草席缝隙渗出的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张小帅鞋面上。他盯着那滩暗红,突然想起昨夜棺材铺老王的话:\"东街当铺收了半块玉佩,和你说的...\"

\"哟,现成的教材来了!\"周成一脚踢开草席,腐烂的脸在阳光下狰狞可怖。蛆虫从死者眼窝爬出,他却指着张小帅大笑:\"张大人不是擅长和死人打交道吗?来,给兄弟们讲讲这尸斑是死前还是死后形成的?\"

哄闹声中,张小帅蹲下身。腐臭熏得他眼眶发酸,却死死盯着死者耳后若隐若现的针孔——和河道男尸如出一辙。指尖刚触到尸体脖颈,后腰突然遭受重击。周成的绣春刀鞘压在旧伤处,疼得他眼前炸开金星。

\"脏了手怎么办?\"周成扯起他的飞鱼服擦拭刀鞘,金线绣的四爪飞鱼在拉扯中崩断,\"这破布也该换换了,补丁摞补丁,真当自己是丐帮弟子?\"刀刃挑起他的下巴时,张小帅瞥见对方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和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颜色分毫不差。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王百户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他转动着翡翠扳指踱过来,檀木算盘在手中拨得噼啪响,\"张百户,河道女尸案有眉目了?还是说,你打算在这儿办丧礼?\"

\"回大人,卑职发现死者耳后有针孔,疑似中毒...\"

\"中毒?\"算盘轰然砸在地上,算珠滚到张小帅脚边。王百户慢条斯理擦拭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毒的针:\"仵作验过是溺亡,你这是公然质疑衙门定论?\"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后:\"念在你死过一回不懂规矩,再敢多管闲事,下次棺材板可真要钉死了。\"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蜷缩在棺材铺的夹层里。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棺木上:\"城西染坊今儿进了三车西域绿绸,押送的人...\"话没说完,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借着月光看见周成的身影翻墙而出,怀里抱着的木箱渗出暗红液体。

追至染坊时,腐臭味几乎将人呛晕。染缸里浸泡的不是布料,而是具肿胀的尸体。张小帅在死者手中发现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张大人好雅兴。\"周成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十几个黑衣人围拢过来,蒙面上都绣着相同的玄蛇,\"既然都查到这儿了,就怪不得兄弟们心狠手辣。\"

绣春刀出鞘的寒光中,张小帅后背撞上染缸。温热的染料喷涌而出,混着血水糊住眼睛。他挥刀砍断木架,滚烫的染料倾泻而下,惨叫声里,他摸到怀中的密信残片——那是从王百户书房偷出的,上面\"贡品\"、\"边军\"的字迹被血渍晕开。

\"原来贡品都藏在棺材里...\"他抹了把脸,看着周成披风内衬被染料浸透的绿色,突然笑出声,\"王百户打着圣上'恩典'的旗号,用钦赐棺椁运私货,好大一盘棋!\"

\"知道得太晚了!\"周成的刀刺穿他左肩,\"等你和这些尸体一起泡烂,真相也会跟着烂在染缸里!\"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窗而入,火把照亮周成惊恐的脸。张小帅瘫坐在地,看着染缸里浮起的尸体——那是三个月前突然\"暴毙\"的同僚,耳后同样有个细小的针孔。

寅时的百户所地牢,王百户的翡翠扳指在刑具上撞得粉碎。张小帅倚着牢门,看着对方被铁链吊起的狼狈模样,突然想起今早兵器架下那半块发霉的馒头。新换的飞鱼服还带着血腥味,但蟒纹在火光中重新舒展,正如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却依然锋利的绣春刀,终将划破这笼罩京城的黑暗。

寒夜残卷

暮色将百户所的飞檐染成铁灰色,张小帅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踩着满地霜花回到值房。推开门时,冷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屋内,案头本该放着的卷宗不翼而飞,唯有砚台里未干的墨汁凝结成块,像块发黑的淤血。

他翻遍整个屋子,墙角的旧木箱、床底的草席、悬挂兵器的铁架,连房梁缝隙都仔细查看。当指尖触到茅厕旁泔水桶的腐臭时,心猛地一沉——浸透污水的羊皮卷正泡在油腻的泔水里,死者指甲缝里纤维样本的记录被晕染得面目全非,那些绿色的显微纹路在墨渍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张百户这是要转行当仵作?\"值房里传来周成的嗤笑,酒壶碰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听说他夜里总在停尸房转悠,保不齐和那淹死鬼...\"

\"嘘!别乱说,小心被棺材板里的...\"哄笑声突然拔高,像群夜枭在撕扯腐肉。

张小帅攥紧滴水的羊皮卷,破损的飞鱼服下摆还在往下淌水,混着泔水的污渍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他想起今早王百户扔在桌上的\"无名男尸案\"卷宗,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与周成披风内衬颜色相同的绿色纤维,此刻都化作模糊的墨团,随着夜风在羊皮卷上微微颤动。

更夫敲过二更时,棺材铺的油灯在雨幕中摇曳如鬼火。张小帅就着昏黄的光,用刀尖刮下羊皮卷上结块的污渍。老王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西街药铺今儿收了三斤曼陀罗,买主...\"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张小帅抄起藏在床底的匕首冲出门,正看见三道黑影翻过墙头。他追至城郊破庙,月光从坍塌的梁柱间洒落,照亮满地凌乱的脚印——其中一双皂靴的纹路,与周成今早故意伸出来绊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破庙的香案下,半块带血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张小帅刚要拾起,暗处突然飞来三支淬毒的弩箭。他就地翻滚,箭镞擦着耳畔钉入砖墙,溅起的碎石划破脸颊。黑暗中传来冷笑:\"张大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打斗声惊醒了栖息在梁上的夜枭。张小帅挥舞着匕首左突右冲,飞鱼服很快被血染红。当刀刃抵住对方咽喉时,他看清黑衣人蒙面上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贡品藏在哪里?\"张小帅的刀尖刺破对方皮肤,血珠顺着刃口滴落。

黑衣人突然狞笑:\"你以为凭一张烂纸就能翻案?那些绿绸,早就...\"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黑衣人挣脱束缚,消失在夜色中。

张小帅拾起半块玉佩,上面的螭龙纹缺了一角。他想起案卷里记载的珠宝行失窃案,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不明纤维,所有线索突然在脑海中串联起来。当他握紧拳头时,掌心的伤口渗出的血,滴在玉佩残缺的龙角上。

回到棺材铺时,天已破晓。张小帅将湿透的羊皮卷铺在灶膛前烘烤,看着那些模糊的字迹在热气中若隐若现。老王默默递来一碗野菜粥,粥里沉着几块发硬的馒头碎。

\"城东布庄今儿关张了。\"老王吧嗒着烟袋,\"听说是连夜运走了几车货物。\"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张小帅怀中的玉佩,\"这纹路,倒像是...\"

话音未落,百户所方向突然传来喧闹声。张小帅冲出门,正看见周成带着一队锦衣卫气势汹汹而来,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张小帅,私通反贼,蓄意谋反!\"周成的刀尖指向他,\"王大人有令,格杀勿论!\"

张小帅握紧怀中的玉佩,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想起被泡烂的案卷,想起破庙中带血的争斗,想起那些被抹去的真相。当第一声锣响划破天际时,他知道,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早已不是简单的查案——而是要用自己这条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命,撕开笼罩京城的黑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军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偷听尸体心声,六扇门离了我不行

潋滟琉璃

墨川东岸,樱花如霰

樱花如霰

歌坛:实力派的降维打击

小宇不是废柴

洋超蜜灿

费克列

宝贝 好骚吼(H)

请假去蹦迪

描写男女到达巅峰描写

风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