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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起来了,细密的雨点打在飞鱼服的蟒纹上,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凝视。张小帅迎着雨幕走去,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羊皮卷上那些模糊的字迹,仿佛在雨中渐渐清晰。

怒焰灼心

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撞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张小帅攥着冻得发麻的拳头,指节抵在值房斑驳的木门上。屋内传来纸张脆响与哄笑,混着火盆里木柴爆裂的噼啪声,像无数根钢针直刺耳膜。他低头看着怀里湿透的羊皮卷——那是从泔水桶里抢救出的唯一物证,墨迹晕染的纤维样本图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颤。

“周成,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踹门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屋内五六个力士僵在原地,周成跷着二郎腿的动作定格在半空,火盆里腾起的火苗正舔舐着半张羊皮,边缘的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张小帅手绘的河道地形图。那些标注着死者位置、血迹分布的朱砂记号,在烈焰中扭曲成诡异的符号。

“哟,张大人这是演哪出?”周成晃了晃手中酒壶,酒水泼在火盆里,腾起的青烟裹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身后的力士们突然爆发出哄笑,有人故意将脚伸出绊倒张小帅,却见他单膝跪地的瞬间,飞鱼服下暗藏的匕首已抵住最近那人的咽喉。

“图纸上画的什么?春宫图?”周成慢条斯理地将剩余文件塞进火盆,火舌贪婪地卷走张小帅标注的“指甲纤维成分”“染坊绿绸关联”等字迹,“王大人说了,百户所不需要装神弄鬼的仵作。”他突然抓起烧红的火钳,火星溅在张小帅手背,“尤其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剧痛让张小帅瞳孔骤缩。他想起昨夜在破庙与黑衣人缠斗时,对方腰间玉佩的螭龙纹与周成今日佩戴的一模一样;想起今早泔水桶里漂浮的卷宗,墨迹晕染的痕迹与火盆中即将燃尽的羊皮卷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撕裂般作痛,那是三日前在乱葬岗被野狗撕咬留下的疤,此刻血珠正顺着绷带渗出,滴落在青砖缝里。

“把密信交出来。”张小帅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喘息,匕首在对方喉间划出细血痕。火光照亮周成披风内衬的绿色绸缎,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样本颜色分毫不差。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王百户的金丝眼镜在月光下闪过冷芒。

“反了反了!”王百户的翡翠扳指重重敲在门框上,“张小帅,当街行凶,意图谋反!”他身后涌出的黑衣人蒙面上都绣着玄蛇暗纹,与张小帅在染坊找到的布条图案完全相同。周成趁机挣脱束缚,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他扭曲的笑脸:“早就说过,棺材里的东西就该烂在里面!”

混战在雪夜中爆发。张小帅且战且退,飞鱼服被刀刃划开数道口子。当周成的刀尖抵住他心脏时,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王百户骤然变色的脸。张小帅趁机抓住周成手腕,将其狠狠撞向火盆,飞溅的火星点燃了他的披风,惨叫声中,半块带血的玉佩从周成怀中跌落。

“这玉佩...”李千户拾起玉佩,瞳孔骤缩,“与三日前失踪的贡品螭龙佩...”他突然转头盯着王百户,“大人书房的密信,可否也让卑职一观?”

王百户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露出眼底的慌乱。张小帅趁机扑向即将燃尽的火盆,从灰烬中抢出半张未完全烧毁的密信残片,上面“贡品转运”“边军粮饷”的字迹虽已焦黑,却清晰可辨。雪落在他染血的飞鱼服上,蟒纹在火光中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寅时的地牢,王百户的翡翠扳指在刑具上撞得粉碎。张小帅倚着潮湿的墙壁,看着周成被拖入牢房时怨毒的眼神,想起火盆里化作灰烬的现场图。新换的羊皮卷铺在膝头,他蘸着血水重新绘制纤维样本图,每一笔都像在为死者刻下墓志铭。窗外,雪越下越大,却无法掩盖百户所深处传来的,那些被真相灼穿的,绝望的哀嚎。

蛛网困局

北风卷着碎雪灌进值房,吹得梁上的灯笼左右摇晃。张小帅的飞鱼服还沾着泔水桶里的秽物,补丁摞补丁的蟒纹在冷风中簌簌发抖。他盯着周成慢条斯理掸衣襟的动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飞鱼服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被野狗撕裂的伤口,此刻正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

“解释?张百户怕是忘了规矩——死人没资格过问活人。”周成突然抓起案上的紫端砚,金丝绣着“清正廉明”的锦缎包裹在砚台上,正是三个月前张小帅缴获的贡品。砚台砸向墙壁的瞬间,黑色墨迹如狰狞的血花炸开,雪白墙纸上的“廉明”二字被染得面目全非。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周成歪斜的嘴角扯出冷笑,新制的鸾带在腰间晃荡,“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飞鱼服,浑身带着腐臭味,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风光的百户?”他故意凑近,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张小帅脸上,“王大人说得对,你就该和那些死人一起,永远烂在棺材里!”

屋内响起压抑的窃笑。张小帅的视线扫过一张张幸灾乐祸的面孔:角落里的力士用帕子掩住口鼻,像是他身上真的散发着尸臭;文书小吏低头奋笔疾书,不知又在编造什么诋毁他的谣言。火盆里的木炭突然爆开,火星溅在他手背,却不及记忆中棺木里的黑暗灼人。

他想起昏迷在棺材里的那些日子。潮湿的棺木中,腐木的气息渗入每一寸皮肤。守灵人的私语透过棺缝钻进来,断断续续的字句如毒蛇噬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圣意”“死了干净”。那时他在黑暗中徒劳挣扎,指甲抠烂了棺木内壁,却连一丝光亮都触碰不到。

“周成,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张小帅刚开口,就被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

“纤维?”周成突然扯开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在火光中格外刺眼,“张大人莫不是查案查疯了?还是说,想借死人诬陷同僚?”他猛地将绣春刀拍在案上,刀身震颤发出蜂鸣,“别忘了,现在的百户所,姓王!”

张小帅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抹绿色。这颜色与河道男尸指甲缝里的纤维分毫不差,与他在破庙捡到的布条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伤口传来剧痛,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此刻心中翻涌的,是比棺木中更彻骨的寒意。

“张百户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角落里的文书阴阳怪气开口,“听说你夜里总在停尸房转悠,莫不是和那些尸体...”

“够了!”张小帅突然暴喝,声音震得梁上积雪簌簌而落。他的手按在腰间,却摸到空荡荡的刀鞘——那把绣春刀,早已被周成拿去喂了狗。屋内瞬间死寂,只有火盆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

周成突然捡起地上的卷宗残页,慢条斯理地丢进火盆:“查案需要这些废纸?不如我帮张大人一把。”火苗贪婪地吞噬着张小帅辛苦绘制的现场图,标注着血迹分布的朱砂渐渐化作灰烬。“反正死人的话,没人会信。”他盯着张小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值房内的温度却低得可怕。张小帅看着周成嘴角的狞笑,看着力士们躲闪却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排挤,更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真相、正义,连同他的性命,都死死困在其中。

当周成带着众人扬长而去时,张小帅弯腰捡起火盆边未完全烧毁的残页。焦黑的纸张上,“绿绸”“染坊”几个字还隐约可见。他握紧残页,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残破的战旗。雪落在他的肩头,却无法冷却他眼中燃起的怒火——这张笼罩着百户所的黑网,他定要亲手撕开。

寒夜惊弦

梆子声敲过三更,百户所的檐角垂着冰棱,月光将青砖地浸成铁灰色。张小帅蜷缩在柴房霉味刺鼻的稻草堆里,手指捏着残破的卷宗——那是他从火盆里抢出的半张羊皮,焦黑的边缘还在簌簌掉渣。银针穿过布料的\"噗噗\"声中,他突然听见院外传来酒坛碎裂的脆响。

绣春刀出鞘带起半道寒芒。推开柴房的瞬间,冷风裹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周成歪斜的身影正倚在斑驳的照壁上。月光照亮他染血的嘴角,破碎的酒坛在脚边淌出暗红液体,混着深秋的霜花凝成诡异的斑纹。

\"来得正好...\"周成抹了把嘴角,歪斜的笑意在脸上扯出扭曲的弧度。他晃着空酒壶逼近,靴底碾过碎瓷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知道你为什么招人嫌吗?因为你总摆出一副清高模样,查案时连王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张小帅握紧刀柄,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三日前在乱葬岗被野狗撕裂的伤口还在渗血,此刻绷带与衣料黏成硬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钝痛。他盯着周成披风内衬若隐若现的绿色绸缎,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同样色泽的纤维。

\"那具无名男尸,你以为真是普通命案?\"周成突然压低声音,酒气混着血腥喷在他脸上。绣春刀鞘重重撞在张小帅胸口旧伤处,疼得他眼前炸开金星,\"敢碰不该碰的东西,小心再躺回棺材里!\"

夜风卷起墙角枯叶,在两人之间打着旋儿。张小帅瞥见周成腰间晃动的玉佩——螭龙纹缺了一角,与他在破庙香案下捡到的残片严丝合缝。记忆如潮水涌来:昨夜染坊染缸里肿胀的尸体,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火漆印的玄蛇暗纹,还有泔水桶里被泡烂的卷宗...所有线索在月光下骤然串联。

\"贡品都藏在钦赐棺椁里,是吗?\"张小帅的刀刃抵住对方咽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周成瞳孔骤缩的瞬间,他突然想起棺材里那些黑暗的日子——守灵人说的\"圣意\",原来竟是某些人遮掩罪行的遮羞布。

\"你以为自己能翻案?\"周成突然狞笑,伸手扯开衣襟。月光照亮他胸口狰狞的疤痕,形状竟与河道男尸脖颈处的勒痕如出一辙,\"半年前那桩走私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要不是有人想留个替死鬼...\"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本能地侧身,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砖墙。周成趁机挣脱束缚,蒙着玄蛇纹面罩的黑衣人从屋顶蜂拥而下。飞鱼服在刀刃交错间被划破,张小帅后背撞上冰凉的照壁,看着周成消失在月洞门的阴影里,他握紧了怀中那半块带血的玉佩。

混战中,他突然摸到对方腰间硬物。夺过的瞬间,一卷密信散落雪地——上面\"贡品转运边军粮饷\"的字迹被血渍晕开,落款处盖着的玄蛇印鉴,与王百户书房的火漆如出一辙。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黑衣人惊恐的脸。

寅时的地牢,王百户的翡翠扳指在刑具上撞得粉碎。张小帅站在铁栏外,看着周成被铁链吊起的狼狈模样,想起柴房里那半卷修补的卷宗。新换的飞鱼服还带着血腥味,但蟒纹在火把中重新舒展。他摸出怀中密信,上面未干的血迹在火光中泛着暗红,宛如破晓前最浓重的夜色。

走出地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张小帅将密信揣进怀里,破损的绣春刀在晨光中闪着冷芒。百户所的铜铃在风中轻响,惊起一群寒鸦。他抬头望着渐亮的天空,飞鱼服上的蟒纹猎猎作响,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日夜,那些被碾碎的卷宗与真相,终将随着这黎明的到来,化作刺破阴霾的利刃。

寒刃映血

梆子声自三条街外传来,却惊不散百户所上空凝结的寒意。张小帅看着周成踉跄后退的身影,月光正落在他披风内衬那抹熟悉的绿色绸缎上——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分毫不差。对方眼中闪过的慌乱,比任何证词都更清晰地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想。

\"你醉了。\"张小帅沉声道,绣春刀还悬在腰间未出鞘。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提醒着他三日前在乱葬岗被野狗撕咬的惨烈。当周成被衣摆绊倒,狼狈跌坐在地时,他本能地弯腰伸手,却瞥见对方藏在袖中的寒光。

匕首刺破空气的锐响比梆子声更刺耳。张小帅侧身翻滚,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刀刃出鞘的瞬间,周成的匕首堪堪擦过他的腰带,将断成半截的鸾带彻底割裂。绣春刀的寒光映出周成扭曲的脸,几缕被削落的发丝飘飘荡荡坠入血泊。

\"你...你敢杀同僚?\"周成撑着地面后退,酒意瞬间消散,瞳孔里倒映着锋利的刀尖。他腰间的螭龙玉佩在月光下晃动,缺角处与张小帅怀中残片的纹路完美契合。远处传来值夜更夫拖沓的脚步声,却被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掩盖。

\"杀我的人,从来不是同僚。\"张小帅的刀尖抵住对方咽喉,想起棺材里无尽的黑暗,想起泔水桶里泡烂的卷宗,\"三个月前那场'暴毙',城郊河道的无名男尸,还有...\"他突然扯下周成的披风,内衬的绿色绸缎在风中翻卷,\"这些绿绸,和贡品清单上的西域锦缎,颜色倒是一模一样。\"

周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突然暴起,袖中又滑出一柄短刃,却被张小帅反手制住手腕。骨骼错位的脆响中,张小帅摸到对方袖口里硬邦邦的纸卷——展开的瞬间,月光照亮纸上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王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周成挣扎着嘶吼,嘴角溢出鲜血,\"那些棺材里的货,连圣上都...\"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张小帅将密信揣入怀中,飞鱼服下摆扫过地上的酒渍,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暗红痕迹。

黑影自墙头掠过,七八个蒙着玄蛇面罩的黑衣人落进庭院。张小帅护着周成退到照壁旁,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为首的黑衣人抬手示意,声音裹着面罩的布料闷声响起:\"张百户,交人。\"

\"想要人,先过我这关。\"张小帅握紧刀柄,破损的蟒纹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想起棺材铺老王偷偷塞给他的字条,想起李千户那日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将周成猛地推向黑衣人。在对方错愕的瞬间,他挥刀斩断廊下的灯笼绳,火光爆开的刹那,整个庭院陷入一片混乱。

混战中,绣春刀与各式兵刃相撞,火星四溅。张小帅后背撞上冰冷的廊柱,旧伤迸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当一柄匕首即将刺入他后心时,一支弩箭破空而来,钉入黑衣人咽喉。李千户带着锦衣卫破墙而入,火把照亮庭院里惊恐的面孔。

\"北镇抚司办案!\"李千户的绣春刀架在黑衣人颈间,目光扫过张小帅怀中露出一角的密信,\"王百户勾结走私,私吞贡品,证据确凿。\"他看向瘫坐在地的周成,冷笑出声:\"还有这位,怕是要和河道里的冤魂好好叙叙旧了。\"

天快亮时,张小帅站在王百户的书房里。檀木案几上,翡翠扳指碎成两半,露出夹层里半封未写完的密信。他抚摸着案头自己曾缴获的贡品端砚,如今砚台里干涸的墨汁结成硬块,像极了这段日子凝结在心头的血痂。

晨光穿透窗棂,照在他破损的飞鱼服上。蟒纹在阳光下重新舒展,绣春刀的\"忠勇\"二字闪着冷光。张小帅将密信收入怀中,转身走出书房。百户所的庭院里,积雪正在融化,混着血水流进青砖缝隙——那些被掩埋的真相,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冤魂,终于等到了破晓时分。

破晓追凶

月光如霜,洒在百户所青石板上,映出周成扭曲的面容。张小帅缓缓收起染血的绣春刀,动作看似随意,却暗含戒备——他深知,眼前这人即便瘫坐在地,也如毒蛇般随时会暴起伤人。

“我只杀想杀我的人。”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伸手从怀中掏出半截染血的布条。这布条他一直贴身收藏,边角处还沾着干涸的黑血,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周成,你袖口的线头和这个图案,倒是意外地般配。”

周成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地缩回手。他崭新的袖口处,果然露出几根绿色丝线,与布条上的颜色分毫不差。“你...你胡说!”他强装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不过是普通绸缎,能说明什么?”

“普通绸缎?”张小帅冷笑一声,蹲下身子,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周成,“那为何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和你披风内衬的材质一模一样?又为何王百户书房的密信火漆印,与这布条上的玄蛇纹如出一辙?”

周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巡夜锦衣卫的呼喝声,由远及近。

张小帅俯身压低声音,只有周成能听见:“明天巳时,城西破庙。你若不来,这些物证我就交给北镇抚司。到时候,不止是你,王百户和他背后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说完,他直起身子,将布条重新收好。此时,巡夜的锦衣卫已经赶到,为首的小旗看到地上的狼藉和周成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喝道:“怎么回事?你们二人在此私斗,成何体统!”

“周小旗喝醉了,差点伤了自己。”张小帅神色自若地说道,“卑职正巧路过,出手阻拦,这才闹了些动静。”他看向周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吧,周小旗?”

周成咬了咬牙,心中恨意翻涌,却不得不配合着点头:“是...是我喝醉了,多谢张百户相助。”他挣扎着起身,在锦衣卫的搀扶下离去,临走前,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待众人走远,张小帅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周成离去的方向,神色冷峻。飞鱼服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的伤痛,他心中的怒火更甚。这三个月来的屈辱、冤屈,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人,都在他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回到住处,张小帅取出所有收集到的物证,一一摆在桌上。除了那半截布条,还有从乱葬岗找到的带血玉佩碎片、染坊里发现的绿色绸缎残片,以及从王百户书房偷抄的密信摘要。这些零碎的线索,如今终于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王百户勾结走私团伙,利用钦赐棺椁运输贡品,为了掩盖罪行,不惜杀人灭口,而自己,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意外”。

“明日破庙,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招。”张小帅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他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较量,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揭开真相,为那些冤魂讨回公道。

一夜无眠。次日清晨,张小帅早早起身,仔细检查了随身的武器和物证。他换上一件普通的劲装,将绣春刀藏在披风下,悄悄出了百户所。

城西破庙位于城郊荒野,多年失修,早已破败不堪。断壁残垣间,蛛网密布,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张小帅到达时,庙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在梁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静待周成到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巳时将近,终于,庙外传来脚步声。张小帅屏息凝神,手按在刀柄上。

“张百户果然守信。”周成的声音从庙外传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他大步走进庙内,身后却跟着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张小帅缓缓现身,目光扫过众人,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只身前来。不过,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拦住我?”

“拦住你?”周成突然大笑起来,“张百户,你太高估自己了。实话告诉你,从你活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死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如潮水般涌来。张小帅毫不畏惧,拔出绣春刀,迎了上去。刀刃相交,火花四溅,打斗声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

张小帅身手不凡,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落入下风。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声熟悉的怒吼响起:“北镇抚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李千户带着一队锦衣卫冲进庙内,如猛虎入羊群,瞬间打乱了黑衣人的阵脚。周成见状,脸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张小帅一刀拦住去路。

“周成,你逃不掉了。”张小帅的刀刃抵在周成咽喉,眼中满是仇恨与坚定,“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王百户的爪牙吧?你们以为做尽坏事,就能逍遥法外?”

周成惊恐地看着四周被制服的黑衣人,又看了看李千户手中亮出的北镇抚司令牌,终于崩溃跪地:“别杀我...我说,我全说!王百户他...他和西域商人勾结,利用运送贡品的机会走私,那些无名男尸,都是发现了秘密被灭口的...”

真相大白,张小帅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看着破庙内的狼藉,想起那些因真相而死的人,心中只有无尽的悲凉。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黑暗角落,需要他用这把绣春刀,一一照亮。

几日后,王百户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证据确凿,被判斩立决。刑场上,张小帅看着刽子手落下的刀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飞鱼服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从今往后,他将继续守护正义,哪怕前路艰险,也绝不退缩。

锈刃破晓

冬夜的月光像淬了毒的银霜,将百户所的青瓦染成冷冽的灰。张小帅倚着斑驳的影壁,破损的飞鱼服在寒风中簌簌发抖,腰间绣春刀的铁锈蹭过砖石,发出细微的刺啦声。他望着三丈高的院墙,想起三日前王百户把玩翡翠扳指时的冷笑:\"圣上'恩典'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你?\"

更夫的梆子声从三条街外传来,惊起墙头上的寒鸦。张小帅摸出怀中半块带血的玉佩,螭龙纹缺了一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这是昨夜在乱葬岗找到的,与死者口中含着的陪葬品纹路严丝合缝。而此刻,周成腰间的玉佩正随着他的脚步声在值房内晃动。

\"张百户这是夜游呢?\"周成歪斜的身影出现在月亮门,新制的鸾带在腰间晃荡,\"当心再摔进棺材里。\"他身后跟着几个力士,手中火把将张小帅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得如同厉鬼。

张小帅握紧刀柄,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三日前在河道验尸时,野狗撕开的伤口还在渗血,绷带与衣料黏成硬块。他盯着周成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同样色泽的纤维:\"周小旗的新衣裳,和城西布庄失窃的绿绸倒是般配。\"

空气瞬间凝固。周成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按在绣春刀上:\"张大人这是血口喷人?\"他突然暴喝,\"还不动手!\"几个力士挥着棍棒扑来,张小帅侧身翻滚,锈刀出鞘带起半道寒芒。刀刃与棍棒相撞的瞬间,火星溅在他手背,烫出细小的血泡。

混战中,张小帅后背撞上照壁,旧伤迸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周成,看着对方趁乱溜向角门。当绣春刀挑开最后一个力士的衣襟时,他转身追去,却在巷口撞见王百户的贴身侍卫。那人蒙着面,腰间玄蛇玉佩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和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张大人好雅兴。\"侍卫的声音裹着黑巾闷声响起,袖中甩出三支淬毒弩箭。张小帅就地翻滚,箭镞擦着耳畔钉入砖墙,溅起的碎石划破脸颊。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突然想起棺材里的黑暗——那时他被人灌下迷药,指甲抠烂了棺木内壁,却连一丝光亮都触碰不到。

缠斗声惊动了巡夜的锦衣卫。当李千户带着人赶到时,张小帅正倚着墙喘息,飞鱼服上的蟒纹被血浸透。周成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半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在月光下扭曲如活物。

\"北镇抚司会彻查此事。\"李千户递来水囊,目光扫过他怀中露出一角的玉佩残片,\"王百户最近与西域商人来往频繁,那些'圣恩'赐下的棺椁...\"他突然压低声音,\"张兄,万事小心。\"

深夜的棺材铺里,老王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张小帅正在修补的卷宗。羊皮纸上,河道地形图的血迹已经干涸,标注死者位置的朱砂却被人用墨汁涂得模糊不清。\"东街当铺今儿收了半块玉佩。\"老王突然开口,\"和你这残片纹路一样。\"

张小帅的手顿了顿。窗外,雪粒子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他想起王百户说的\"圣恩\",想起周成那句\"棺材里的东西就该烂在里面\",突然将卷宗重重拍在桌上。锈刀出鞘的声音惊得老王一抖,刀刃在油灯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是饮饱了鲜血。

次日清晨,张小帅在百户所的兵器架前驻足。他的绣春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周成崭新的佩刀。当他伸手去取架上另一把刀时,周成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张大人这是要和死人抢兵器?\"他故意将绣春刀鞘砸在地上,\"听说死人用的东西都得烧了,免得沾了晦气。\"

张小帅弯腰拾起刀鞘,指尖触到内侧刻着的小字——那是他三年前亲手刻下的\"忠勇\"二字,如今已被锈迹覆盖。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周成腰间的玉佩,突然笑了:\"周小旗可知,有些东西,烧不掉,也埋不了。\"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潜入城西染坊。腐臭味混着丝绸的香气扑面而来,染缸里浸泡的不是布料,而是具肿胀的尸体。他在死者手中发现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完全相同。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十几个蒙着玄蛇面罩的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张大人,好奇心太重可不好。\"为首的黑衣人抽出弯刀,月光映出他腰间的翡翠扳指——和王百户的那枚分毫不差。张小帅握紧锈刀,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残破的战旗。染缸里的血水突然泛起涟漪,他知道,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刀刃相交的瞬间,张小帅仿佛又回到了棺材里的黑暗。但这一次,他手中有刀,心中有光。当锈刀刺穿黑衣人的咽喉时,他听见对方喉咙里发出的气音:\"你以为能斗得过...圣恩?\"

血溅在染缸里,泛起大片暗红。张小帅抹去脸上的血污,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飞鱼服上的蟒纹在晨光中重新舒展,绣春刀的锈迹被鲜血浸透,却愈发锋利。他知道,这场与整个世界为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的锈刃,终将划破这笼罩京城的黑暗,让真相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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